贝尔摩德是先生的亲孙女,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琴酒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贝尔摩德的时候,他当时还没有获得代号,只是组织训练营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孩。
或许是慌不择路, 她可能真的没有人可以求助了, 那女人浑身是血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求救, 求他帮帮她。
后面的追兵很快到了, 琴酒没敢帮忙, 眼睁睁看着女人被生生拖走。
再之后, 琴酒拿到了代号,那个女人也没有了当日的狼狈,年轻、恣意, 更增了几分绰约风姿。
琴酒很少对人提起这件事,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贝尔摩德也从未怪他。但说是心理阴影也好, 良心未泯时少有的愧疚也罢,这件事情最终还是长成了琴酒心里的一根刺。
刺一直在,不是不提就可以当不存在的。
“我想,她当时应该在接受组织的实验。”琴酒对诸伏兄弟讲述。
诸伏高明问:“那是第一次吗?”
“应该不是。”听以前的前辈们说过,贝尔摩德当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组织的研究所一趟。
近年来, 药物趋近于成熟, 贝尔摩德去的时候少了,但只要先生一个命令她就逃不掉。
“先生在研究可以长生的药物, 亲人的DNA是与他最为相似的, 所以贝尔摩德才会沦为实验体。”琴酒的眼神流露嘲讽。
别看贝尔摩德平日里风光无限,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其实也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那位先生是?”
“乌丸莲耶。”
“也就是说, 贝尔摩德姓乌丸。”诸伏高明思考,又问:“他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琴酒摇头,他并没有听说过。
“贝尔摩德大概就是他最后的亲人了。”诸伏景光有些难过:“如果真的有其他血脉相近的亲人,他应该也不会用亲孙女来做实验。”
“那可未必。”琴酒一点都不觉得乌丸莲耶有什么善心,就算有其他亲人又能如何?他用贝尔摩德来做实验,或许只是觉得与亲孙女的血脉更相近罢了。
话题逐渐沉重,琴酒见两人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说道:“打起精神来,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这算是哪门子的好事。”诸伏景光嘀咕,他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同意和他们合作了,但这也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行动没有任何帮助。
“乌丸莲耶生性多疑,只有贝尔摩德才能接近他。”琴酒点出了这一点。
贝尔摩德是特殊的。
哪怕她饱受折磨,哪怕她对乌丸莲耶心怀怨恨,在乌丸莲耶心中,她始终是特殊的。
整个组织中,除了那些一直陪护在乌丸莲耶身边的医生和保镖,就只有贝尔摩德可以近距离与乌丸莲耶接触。
“如果要杀乌丸莲耶,我们只能靠贝尔摩德。”琴酒将残忍的事实摆在了两人面前。
诸伏高明与诸伏景光都沉默了。
杀乌丸莲耶,就等于让贝尔摩德亲手杀死她的爷爷。
虽然对贝尔摩德来说那是复仇,但未免有些残忍。
琴酒没打扰两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大概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他走出门,联系了卡慕,之后就去了鲍曼的研究所那边。
“琴酒大人!”卡慕一见琴酒便兴奋地凑了过去,举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说道:“我找到了安德烈的安全屋!”
“他最近一直待在研究所。”
“但是他总会回去的,我已经在他安全屋里面放了足量的炸/弹,只要他回去一定跑不了!”卡慕的眼睛很亮,似乎在期待着那一天。
琴酒今天来也是和卡慕聊安德烈的事情,上次雪莉帮了他的忙,他必须尽快将在研究所碍手碍脚的安德烈除掉才行。
“我会引安德烈出来。”琴酒淡淡说道。
卡慕表情错愕,引他出来?
“不要通知CIA和FBI,我要你亲自动手。”
“可如果我动手的话……”
“朗姆只会认为是我杀了安德烈,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先生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告状。”从贝尔摩德那里得来的消息,先生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