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流畅很帅气,一时意动,蹭过去问:“邓医生,你刚才……脱手术衣和手套的动作,跟我以前和医学顾问学的好像不太一样?”
邓崇没想到她跟自己搭话,微微一愣,旋即实话实说:“有两种方法的,其实在手术室我们基本都自己脱,但是教学的时候会教最严谨的那种,就是……考试的标准答案,能明白么?”
严晴舒连连点头说懂,然后问:“那手套呢?是你们大家都会你这种帅气的脱法么?”
“外科佬应该都会吧,严院应该也会。”邓崇回答道,有点拿不准她这是想干嘛。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严晴舒扭头问厉江篱:“厉江篱,你也会吗?就这样,歘歘几下,就脱完了?会的话,教我啊?”
她的形容实在太搞笑了,还有,什么叫脱完了?脱完什么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邓崇哎哟一声,摸摸心口表示自己很受伤:“我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努力表现了那么久,结果人家直接奔着我师弟去了。”
严晴舒再次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厉江篱,发现隔着口罩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笑。
顿时愈发赧然了,却并没有觉得尴尬或者不高兴,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就好像有些人在少年时代时,偷偷喜欢过什么人,又不敢明着表白,但是看到排名表或者座位表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挨在一起,都会觉得很开心。
不过不管手术室里气氛多活跃,都感染不了小于。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厉江篱递给她的持针器,咽了咽唾沫:“师兄,要不还是你缝吧,我、我下次再来……”
厉江篱笑了笑,觉得面前这个师妹就像当初的自己。
他笑笑:“没事,你慢慢缝,我看着你,不会的我教你,大胆点。”
小于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拿起牙镊夹住皮肤,右手旋转了一下,看起来很灵活。
针在皮肤上不断地穿进穿出,虽然看得出她的手法还有些笨拙,但是针距合适且匀称,显然不熟练只是因为没有实操过。
“不错,平时练习过?”厉江篱赞许地问道。
小于看起来还是紧张,小声说:“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缝猪皮,我和室友还会去买猪皮回宿舍练,但没想到规培就有机会给真正的病人缝合。”
邓崇听到厉江篱的夸奖,过来看了一眼,也点了点头:“不错,有干外科的潜质,你规培是哪个方向的?”
“肝胆外科。”小于回答道。
邓崇闻言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
严晴舒跟着大家笑的同时,注意到厉江篱正认真地指点着小于医生打结,忽然想起之前他跟自己说过的事。
第一次给手术病人缝皮的厉江篱,也很紧张很紧张,做了很多准备,但实战时还是差点出错,那个时候,带他的老师应该也像他今天这样,很耐心地教他做下一步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传承的含义,是一个又一个前辈,把自己的学识和经验,倾囊相授给后辈和学生,只为了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好了,做得不错,多练练,很快就熟练了。”
厉江篱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将她有些跑远的神智拉了回来。
紧接着厉江篱兜里的手机嘀哩嗒啦地响了起来,他侧了一下身,叫就在旁边的严晴舒:“晴晴,帮我接一下电话。”
严晴舒先是愣了一下,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厉江篱对自己称呼的转变。
很多人都叫她晴晴,可是他这么叫,就总有点不一样的亲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坚持叫了好久的严老师,终于肯换称呼了,感觉很难得。
严晴舒回过神,哦了声,伸手拿了他手机出来,一看屏幕,咦了声:“我爸爸的电话,我帮你接吗?”
其实厉江篱说完就有些忐忑,他刚换的手机桌面……
但想想在锁屏状态下接听电话,是看不到手机桌面的壁纸的,一时又松口气。
“接吧,看看严院说什么。”他应道,转身对着巡回护士,让她帮自己把手术衣的带子解开。
严晴舒接起电话,叫了声爸爸,严院长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惊讶:“我给江篱打电话,怎么是你接的?”
“他在脱手术衣,不方便嘛。”严晴舒解释道,又问,“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他,你在手术室习不习惯?”严院长笑着问道。
严晴舒点头嗯嗯两声,“习惯的,都挺好。”
一面应一面扭头去看厉江篱,见他还穿着手术衣看着自己,以为他要听电话,忙走到他一侧,伸长胳膊把手机往他耳朵上贴。
厉江篱见她没领会到自己的真实意图,不由得一阵好笑。
等应付完严院长的电话,他才说:“你不是要学自己脱手术衣?看好了啊。”
严晴舒眼睛一亮,“还有两只手套同时脱下来。”
这边厉江篱在给严晴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