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的历史,只是当上科室主任以后工作实在太多,才顺势让厉流光这个笔名在乐坛逐渐销声匿迹。
但厉江篱每年都会见他干爸好几次,常听他们说起以前的事,对这些忌讳多少懂点,知道要是自己和严晴舒在会所同进同出,前脚刚出门,后脚严晴舒说不准就得又因为恋情再上一次热搜。
吓人,啧啧啧。
等听完了,他才说:“我记得了,爸你别担心,先就这样吧,我得收病人去了。”
挂了电话,江烁鑫凑过去,八卦兮兮地问他:“你家厉主任跟你说什么了?”
一副想打听小道消息的模样,厉江篱一阵无语,伸手推开他,“明天我要去办事,我爸给我指导工作。”
江烁鑫一听这话就没兴趣了,转而道:“江篱你认不认识神内的王坦?”
厉江篱扭头看他,嗯了声,他继续道:“他又结婚了。”
“这是他三婚了吧?”厉江篱一听有八卦,立刻精神起来,“这回娶的是谁,学生?”
这就是个行业的笑话,说很多男医生,特别是外科的,都会经历三个婚姻阶段,分别是一婚同学,二婚护士或药代,三婚学生,所以厉江篱才这样开玩笑。
江烁鑫拍拍他肩膀,“你说对了,不过不是他的学生,是他死对头林擎明的。”
很快就要到院内领导换届了,神内的于主任一直是副院长兼任科主任,这次应该不用兼任了,神内就得选一个新的科主任,不出意外就在这俩人之间选,因此内斗得颇狠。
厉江篱眉头一挑,“林主任这算不算被自己学生背刺?”
“谁说不算呢。”江烁鑫笑笑,继续跟他说自己的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王主任是故意的,针对林主任?”
值班的夜晚嘛,除了收病人做急诊手术,也要有点磕唠不是。
周六一大早,严晴舒的助理陈佩就接到她的电话:“中午过来我家吃饭啊,下午一起去一趟花弄影。”
陈佩知道她这几天都在父母家,便问:“是要和阿姨一起出去玩吗?”
花弄影是市里一家老牌会所,一贯以隐私度极高著称,每次严晴舒想出去玩又不想被打扰,就会选择这里。
严晴舒却说不是,“是去相亲。”
“哦,是去……嗯?你说什么?”陈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到声音都有些变了,“去相亲?谁相?你吗?”
严晴舒嗯了声,“当然是我啦,难道是你吗?唉。”
她叹气的声音幽幽的,让陈佩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猜测:“晴晴姐,你家里逼婚啊?”
“也没有,准确点说,希望我去谈恋爱。”严晴舒抱着抱枕捏来捏去,有些无奈,“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和枚姐殊途同归。”
只是所求不一样,但给的建议却是一致的。
陈佩哦了声,好奇地问:“男方是哪里人啊,做什么的?”
“医生,医学世家。”严晴舒说完还想了想,确认后点了点头,“对,他父母是我爸爸的同学兼同事,关系很好,据说我跟他小时候一起玩过,但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厉江篱……是这个名字吧?她很确定,在她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
陈佩对严晴舒的相亲对象非常好奇,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可是严晴舒却告诉她:“人家今天才下夜班好不好!”
她这才意识到,医生是个非常忙碌的职业,忍不住担忧:“晴晴姐,这……你们要是成了,你们岂不是聚少离多,谁都不着家?”
严晴舒在看衣柜,思考下午穿哪条裙子出门比较好,闻言扭头看她一眼,“首先,我跟谁在一起不是聚少离多呢?戏一拍,几个月不回家不是常有的么。其次,走个过场而已,我们根本不适合,不用想。”
说完她拿出一件黑色的花苞袖紧身连衣裙,“我穿这件怎么样,今晚去摩打喝两杯啊?”
摩打是市内一家很有名的高级酒吧,不仅严晴舒是那里的常客,圈里不少人都在那里出没。
陈佩自告奋勇说待会儿帮她做发型,等打扮好,也就到了该出门的时间。
今天开的车是陈佩的,刚到花弄影的地下停车场,严晴舒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起初她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接起来却听对方自我介绍是:“严小姐你好,我是厉江篱。”
温和浑厚的男声透过电波,多添了几分磁性,严晴舒的耳朵动了一下,“……你好。”
她想问对方是不是已经到了,或者是找不到路,但想了想,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秒,她听对方说明来意:“严小姐,很抱歉,今天的见面我可能要晚一点到,我这边……呃、有一些病人的突发情况要处理,你看方不方便多等会儿?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另外约个时间,可以么?”
话音刚落,严晴舒就听到那边似乎有人问拒绝治疗同意书放在哪里的声音,她好歹也是个医生家属,知道厉江篱一定是遇到了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