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时,ATC曾经询问是否需要雷达引导就近截获盲降,不过是被史颀给拒绝了。
主要是这次回返齐州时间略显仓促,不仅仅驾驶舱这边,客舱那里也很乱。倒不是乘客有什么混乱的情况,而是整个乘务组都没有遇到过实际的单发落地的情况,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
不是说乘客没问题,乘务组就该是也没问题才对。因为虽然史颀没有明确提及撤离或者预计撤离的情况,但是身为乘务组就应该将此种情况在心里建设一番,省得真的遇到突发情况无法处理。
而说实在的,模拟训练跟实际情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有几个小乘务员在听到乘务长让她们做好撤离的思想准备时,压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乘客不需要承担任何撤离的任务,真要撤离了,撒开脚丫子跟随着乘务组的指引往外跑即可。而且,在初始的发动机爆炸后,后续飞行下来很稳,时间一长,又是在史颀的旅客广播安抚下,恐怖情绪逐渐消失下来了。
人说到底还是群体动物,情绪是可以被感知和传染的。史颀打从心底里就不觉得单发落地是多么没把握的事情,反应在旅客广播,史颀的语气就相当镇静且平和,以致于让飞机上的乘客逐渐深信状况并不是那么糟,而从实际观感上来说,此后的飞行基本跟寻常情况没太大区别。
山航成立才一年,乘务组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大事,这才算是真碰着了,还是不要逼迫太紧。雷达引导跟沿程序其实差不了太多,史颀也就省得这般给自己压力了,就按照程序飞,常规一点儿,而且他看吴泰明这个副驾驶一头的汗,似乎压力也不小啊。
此时,山航9451航班的前面和后面都没有任何飞机,他们想要用什么速度飞,想要怎么飞,都是任凭机组的意愿,毕竟连MAYDAY都宣布了,这点儿优先权还是可以给予的。加之此刻齐州机场还没有多少计划内的飞机起降,调配起来倒是方便得很。
史颀虽说没有走最近的路线,可是减速的时机还是把握得比较晚的。通常来说,若是没有特殊的管制要求,在进近阶段的速度管理还是依照计算给出的方式来进行是比较好的,当然机组机身也比较轻松。
只要没有额外的要求,飞行计算机可以将全部的下降计划给做出来,不用机组有一丝一毫的操心的。只是凡是在雷达管制的大机场,很多时候并不能完全按照进近程序来说,那就需要机组自行干预了。
齐州机场标高四十七米,截获下滑道的高度是一千两百米,即三千九百英尺,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截获距离,差不多十海里出头的样子。
史颀在管制指挥下于四边高度就下到了一千两百米,在按程序转入五边后,史颀才是按压FCU上的APPR按钮,此刻,LOC和G/S皆是预位,在FMA上的显示倒是都正常的。
虽说有没有飞行指引也无伤大雅,可看到FMA显示没有问题,史颀还是心中一喜。由于按照程序,齐州机场11号跑道的五边大约是十六海里,算是相对而言比较长的,于是史颀倒是不急着减速就保持着光洁速度一直往前飞,反正后续不用下降,直接改平减速的效率非常高,倒是不用担心减速的问题。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虽然太阳还没有出现,可在老远的地方就能看见齐州机场的灯光,特别是跑道灯光很是显眼。在转入五边后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整条跑道的轮廓了,加上后续史颀听见后面舱室已经不怎么喧闹了,刚才乘务长给他报告乘务组情绪稳定,同时通过内话简单沟通了撤离预桉,算是减小了忙中出错的可能性。
眼看到机场了,史颀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此刻飞机基本没有大的晃动,以致于让坐在后面的王宝田教员都不得不感叹道:“真是好天气啊,天公作美,咱们的运气不错。”
不管如何,在单发情况下,飞机的操纵性能都是会降低些的,气流能稳定些总归是好的。
“嗯。”在王宝田教员话音落下的片刻,飞机的航向道截获了,史颀由于在手动操纵,便是指令了吴泰明调节了一下复飞航向。
“待会儿,咱们用全襟翼落地,不过全襟翼等到最终进近定位点后再放。”现在处于落地前最后的一点儿空闲时间,史颀在这个时间里需要跟吴泰明做最后的交代。
跟波音的襟翼分布不一样,波音是襟翼收上位,襟翼一,襟翼二,襟翼五,襟翼十,襟翼十五,襟翼二十五,襟翼三十,襟翼四十这些档位。而空客的襟翼分布则是相对简单些,分别是零,一,二,三,四。其中襟翼四很多时候又叫全襟翼。
通常情况下,襟翼三和全襟翼都可以用于落地,这个两种着陆构型也同样适用于单发情况。不过,在单发的时候,某些情况下必须使用襟翼三,即最后下降阶段存在改平。
史颀比较习惯于全襟翼落地,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若是避免改平的问题,那在通过最后进近定位点之前襟翼就不能放到全襟翼的位置上,必须要过了FAF点后的连续下降阶段才能放到全襟翼。
这个算是比较简单的内容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史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