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影,一匹骆驼。
鹧鸪哨行走在广袤天地之间,看着熟悉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风景,这里就是鬼洞族曾经的故土吗?
鹧鸪哨抓起了一把沙子,砂砾从手心里一点点的流淌而过,那中滚烫的砂砾摩擦着肌肤的微微炙热痛觉让鹧鸪哨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再没有什么比死过一次,重新感受新生更让人幸福的事情了。
如果有,那就是能成为那个男人的朋友。
鹧鸪哨看向了天边,他记起来了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那天,阳光明媚,自己报出山名,“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他和然一笑,对道,“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这是卸岭魁首和搬山当家的第一次会面。
鹧鸪哨还记得,他有一把刀,叫做小神锋,是祖传的宝刀。
鹧鸪哨拿起了自己的单手戟,看着戟刃,猛地一刺啦,下一刻里鹧鸪哨的手刺出来了一道血渍!
血是红色的,这不是梦!
自己真的逃脱了鬼母的诅咒!
鲜红色的血从鹧鸪哨的手上流淌而出,这让白骆驼惊呼,“你是不是疯掉了?”
鹧鸪哨没说话,只是欣喜的把手上的伤口包扎好,拉着白骆驼,“你之前说这里经常有人类来过?”
“是的。”白骆驼道,“这里时常有人类的冒险队过来,我前段时间就见到有人来这里。”
就在这时,突兀的不远处风沙呼啸,一辆越野车在隔壁沙漠上狂奔!
看到这车子,鹧鸪哨拍了拍白骆驼,“去沙漠里等我,带着我的东西,别走远了!”
“知道了!”
白骆驼叼着鹧鸪哨的兵器一头钻入了沙土里,看模样这神兽天生就会土遁。
鹧鸪哨站在沙漠边缘不住的挥手,“朋友!搭个顺风车!我迷路了!”
“朋友!停下车!”
不远处地方,那越野车发现了鹧鸪哨,很快的朝着鹧鸪哨开了过来。
车窗摇了下来,开车的那人,身材魁梧,是个外国佬,他一身作战服,打量了一眼鹧鸪哨,“你是干嘛的?”
鹧鸪哨道,“我是个徒步冒险家,想要穿越沙漠之海,半路遇到了大风暴,补给都吹没了,能不能带我去最近的居住点,我可以给你们报酬的。”
外国佬似乎不太乐意拉鹧鸪哨,就要开车离开。
可就在这时,车后座传来了一个声音,“乔治,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江湖人的热心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江湖上有云,你帮我一把,我还你一条命,你们懂不懂?这小兄弟干的嘴唇子都裂开了,还愣着干嘛?停车!让这兄弟上来!”
车门推了开来,一眼看去,里面的这位,身着野外探险家服,带着墨镜,年岁三旬上下,可却很时尚,他笑呵呵的抬手道,“朋友,先上车吧,在外边都不容易,我带你一程!”
“好!”
鹧鸪哨也没客气,坐上了越野车。
越野车咆哮,裹带着风沙朝着人类居住区域而去,而这个墨镜探险家中年男子,对鹧鸪哨很是热情,拿出来了一瓶水,“来,先喝瓶水!”
鹧鸪哨拿起了水,“多谢!”
中年男子不住道,“谢什么啊,人在江湖,谁都有遭罪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我柴玉关,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热心肠的江湖人!!”
鹧鸪哨是不认识柴玉关的,就好像柴玉关不认识鹧鸪哨一样。
而此刻徐明还正在墓室里忙着修复鬼火骆驼,也没工夫看废柴号柴玉关和鹧鸪哨的处境。
神奇的一幕,就这么出现了。
两个徐明签订的长生者凑在了一起,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至于为何鹧鸪哨刚出门,就神乎其神的遇到了同样是徐明小号的柴玉关。
说起来,柴大官人今天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太倒霉了。
柴玉关和裘德考一起去打个保龄球,能把腰给扭伤了,顺带着一球把裘德考的门牙打掉了俩,害的裘德考补了俩大金牙,然后裘德考打死也不和柴玉关一起玩了。
不和我玩拉倒,柴玉关去找陈教授,陈教授倒是愿意玩,可陈教授自从上次飞机坠落那场事故就落下来病根,走路都不利索。
没办法了,柴玉关就天天带着几个伙计,美名其曰是在寻找楼兰古墓,实则就是在周围兜兜转转,打几只沙狐沙兔,顺带吃点红柳烤肉什么的当地美食。
鹧鸪哨一瓶水喝完,柴玉关急忙又拿出来了一瓶水,“再来一瓶?”
鹧鸪哨摇了摇头,“不了,多谢了。”
柴玉关热情的拍着鹧鸪哨肩膀,“朋友怎么称呼?”
鹧鸪哨道,“我啊,我叫徐九。”
“徐九,不错的名字!”柴玉关道,“你做徒步冒险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