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
徐正贵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其早已命人知会过徐正贵,大军已至何水镇之事。
并命人询问其何处的河堤告急之事。
然而彼时徐正贵却并未提及雊瞀城外水情告急之事。
也正因此。
许奕方才会安心地坐镇于何水镇外。
调度、指挥何水镇、贺家镇、滋留乡、孟庄乡、王家屯等地的水情。
此番若非许奕赶来及时。
恐雊瞀城已成一片汪洋。
二来。
徐正贵身为一县县令。
当灾难来临时。
本应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并坐镇中心处调度手中所有可用力量。
指挥手中所有可用之人有效且高效地应对险情。
而非亲自上阵堵水。
即使形势当真危急到需县令之身亲自上阵堵水,方可提升士气的地步。
亦应将所有事务全部安置妥当,方才可上阵堵水。
而非是如现在这般,此地水灾难堵,百姓死伤无数。
而四里外的河堤处却有着足足千余名百姓兵寻不到将,将寻不到兵!
思及至此。
许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临近雊瞀城时所见的一幕幕。
与此同时。
心中更是泛起了浓浓的失望之意。
“此间之事交予孤。”
“朱县令操劳一夜,先行歇息。”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看向满脸疲倦之色的朱庆雄。
“是。”
“有劳王爷了。”
朱庆雄闻言心中一松,拱手行礼后缓缓后退。
然而方行一两步。
朱庆雄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般。
脚步勐地一顿。
“燕王殿下。”
“下官另有一事相禀。”
朱庆雄老脸通红地再度拱手行礼。
“何事?”
许奕开口问道。
“回王爷。”
“下官方才本欲驱赶仅剩的十辆驴车堵水。”
“并于车棚内堆满了木料、土块,甚至于尸体。”
“可......可奈何那驴实在是太倔了.......”
朱庆雄低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之意。
“孤知晓了。”
许奕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待朱庆雄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内后。
许奕转身看向身旁亲卫官。
“派人知会葛少贤十辆驴车之事。”
“允其以十马代十驴。”
“至于那十头倔驴,待此间事了,予将士们暖暖身子。”
许奕微微摇头,随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亲卫官谷登云闻言快速抱拳远去。
“汪敬伯。”
许奕随即看向始终候于一旁的传令官。
“末将在。”
汪敬伯闻言神情一震,连忙出列抱拳行礼。
“遣百人即刻入城搜寻干燥之物。”
“于东段河堤处以及不远处那座荒山半坡处燃起两摊篝火。”
许奕伸手一指不远处的荒山,随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汪敬伯答应一声,随即快速转身离去。
不多时。
百名传令兵纵马直奔远处雊瞀城而去。
待传令兵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后。
许奕缓缓迈步朝着不远处的荒山行去。
小半个时辰后。
两团如启明星般的篝火一前一后地绽放于河堤东段与荒山半山坡处。
许奕背负着双手立身于荒山半山坡篝火旁。
深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下方不远处的另一团篝火。
“传令葛少贤部。”
“留两百人继续搜寻木料、石头等物。”
“余者半数增援康远部,半数增援曹喜江部。”
“此外。”
“命徐正贵、朱庆雄速速前来见孤。”
不多时。
许奕转身看向汪敬伯,随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汪敬伯闻言答应一声,随即快速转身离去。
两刻钟后。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徐正贵、朱庆雄二人并肩行来。
“下官雊瞀城县令徐正贵,拜见燕王殿下。”
“下官潘县县令朱庆雄,拜见燕王殿下。”
徐正贵、朱庆雄二人行至许奕三步外拱手行礼道。
“免礼。”
许奕微微点头道。
“谢燕王殿下。”
徐正贵、朱庆雄二人再行谢礼,随即缓缓起身。
“雊瞀城外还有多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