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前!”
“士卒居后!”
“铁链相连!”
“玄甲营众将士听我号令!”
“前行!前行!前行!”
雊瞀城外,河堤东段。
千名玄甲营士卒快速翻身下马。
飞快地以铁链链结战马。
数十息后。
数排王大营士卒结成紧密战阵。
义无反顾地朝着决堤处行去。
“吾乃燕王麾下千户曹喜江!”
“今奉王命!特来堵水!”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吾乃燕王麾下千户曹喜江!”
“今奉王命!特来堵水!”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军阵最前方。
一身披漆黑甲胃的中年将领踏着坚定步伐,径直地朝着滚滚洪流步步逼近。
“是......是燕王殿下来了!是燕王殿下来了!”
“有......有救了!有救了!咱们有救了啊!”
“天.......天不亡我雊瞀城啊。”
滚滚洪流中。
面色煞白、手脚冰凉,身躯更是无时无刻不在颤栗的徐正贵脸上忽现狂喜之色。
“父老乡亲们!走!咱们让开!”
“剩......剩下的交给燕王殿下!”
徐正贵深呼吸数次满是水气的阴冷空气,终是恢复了些许气力。
“燕王殿下来了!有救了!有救了!”
“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燕王殿下来了,你们......你们一路走好,爹......爹娘有我照顾......你们.......你们安心去吧。”
“哈哈哈!燕王殿下来了!我家娃娃能保住了啊!”
一时间。
滚滚洪流中处处皆喜极而泣之声。
徐正贵艰难转身四望,虚肿的眼角处不自觉地划过两道泪痕。
天知道当缺口从一步有余渐渐演变至一丈有余时,徐正贵等人手脚究竟是何等之冰凉。
天知道当短短数十息的时间内。
缺口再度从一丈有余,演变至了三丈有余时。
徐正贵等人心中又是何等之绝望。
而现如今。
随着不远处那一道道黑色身影的不断逼近。
这一切,总算是将要成为过去。
“吾乃燕王麾下千户曹喜江!”
“今奉王命!特来堵水!”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众父老乡亲!速速有序撤离河堤。”
......
......
河堤不远处。
许奕脚踏马镫立身于战马之上。
深邃的目光透过曹喜江等玄甲营士卒手中所持火把快速地打量着桑干河决堤处。
与此同时。
脑海中不断地计算着镇堤所需兵力以及物力。
不多时。
两名衙役搀扶着朱庆雄缓缓行至许奕五十步外。
“老朽潘县县令朱庆雄,有要事求见燕王殿下。”
“还望诸位速速通禀。”
朱庆雄自怀中取出一枚官印,拱手行礼道。
“朱县令稍待。”
燕王府亲卫闻言双手接过官印,细细打量一番后,快速转身离去。
不多时。
燕王府亲卫快速折返而归。
“朱县令请随我来。”
燕王府亲卫双手递上官印,随即主动上前接替了两名衙役。
搀扶着朱庆雄缓缓朝着许奕处行去。
“下官潘县县令朱庆雄,拜见燕王殿下。”
朱庆雄缓缓行至许奕三步外,深深拱手行礼道。
“免礼。”
“不知朱县令所言要事为何?”
许奕自战马而下,开门见山道。
“回燕王殿下。”
“大军到来前,河堤东段告急。”
“徐......徐县令他.......他组织人手以身挡水.......”
“现在......现在下落不明.......生......生死未卜.......”
“还......还望燕王殿下.......还望燕王殿下一定要救救徐县令啊。”
言及徐正贵。
朱庆雄不由得悲从心生。
许奕闻言眉头微不可查地轻皱一瞬。
徐正贵以身挡水之举固然可歌可泣。
但却未免有些太过于头脑不清、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