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长城,入主中原。’
‘跨过长城!入主中原!’
‘跨过长城!
!入主中原!
!’
匈奴中军大帐内,木良哈呼吸渐渐粗重。
百余息后。
“好!”
木良哈勐地一拍大腿,‘腾’地一声径直起身。
“就按照你说的来!”
“你左敦说咋打!咱们就咋打!”
“真要是打不过了!老子亲自去右贤王帐前求兵!”
木良哈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望着左敦。
颇有左敦一声令下,其立马点兵攻山不死不休的架势。
“右谷蠡王莫急、莫急。”
“现如今鸣狐山下皆是咱们的人。”
“李光利那厮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咱们现如今要做的并非是将李光利赶尽杀绝。”
“而是隔三差五地消耗其一番。”
“大战过后必大赏。”
“不赏则军心不稳,且极其容易炸营。”
“赏则加剧粮草辎重损耗。”
“此外。”
“李光利不是于鸣狐山上搞那什么狗屁坚壁清野吗?”
“待过段时日,积雪消融后。”
“你我火攻一番,助那李光利一臂之力。”
“火攻一起,无异于断了李光利自山中谋食的后路。”
“此两计,双管齐下。”
“届时,那李光利便如无根之水,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而李光利一旦急于求援。”
“则正中咱们下怀。”
“到了那时。”
“大周发多少援军,咱们就吃下去多少!”
“那大周的甲胃、弓弩、食盐、草药、粮草可都是好东西啊。”
左敦缓缓站起身来,满脸胸有成竹地将腹中谋算一一道出。
直听的木良哈目瞪口呆。
但不知为何,目瞪口呆中的木良哈呼吸愈发地急促。
“好!好!好!”
“好计!当真是好计!”
木良哈渐渐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左敦连连夸赞道。
片刻后。
几番寒暄后木良哈亲自出帐礼送左敦三里之远。
待左敦与其亲卫身影彻底消失于重重军帐后。
木良哈转身径直地朝着中军大帐行去。
沿途。
木良哈脸上那挂了整整一路的热情笑容渐渐消散。
隐隐间似有些许冰冷正缓缓上爬。
片刻后。
木良哈大踏步地走进空荡荡的中军大帐。
方一如中军大帐。
其脸上瞬间密布冰冷之色。
脑海中不由得再度浮现出方才左敦所言‘良计。’
不知过了多久。
木良哈脸上的冰冷之意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不屑与讥讽。
‘左敦啊左敦,怪不得乌帷会那般防备于你。’
木良哈深深地望了一眼左贤王乌帷王庭所在方位。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
......
与此同时。
左敦在数十名亲卫的簇拥下。
不徐不疾地行至营寨东南方位一座无论是规格大小亦或者装饰装扮皆不输木良哈中军大帐的帐篷前。
“末将陆仲义拜见左谷蠡王。”
左敦方一靠近中军大帐,早已于外等候多时的大周降将陆仲义急忙上前见礼。
“入帐。”
左敦微微点头,脚步未有丝毫停顿地朝着中军大帐行去。
数十息后。
左谷蠡王中军大帐内。
左敦缓缓落座于太师椅之上。
与木良哈‘原生态’的中军大帐相比。
左谷蠡王中军大帐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气息。
“今日可曾有人自那几处暗道出入?”
左敦慢条斯理地端起身旁茶盏,动作极其熟练地挂去其上浮沫。
“回大王。”
“今日未见大周士卒自暗道出入。”
恭敬立身于左敦身前两步远的陆仲义闻言急忙开口回答道。
“哦。”
“继续派人盯着。”
“若有人自暗道而出,切勿赶尽杀绝。”
“若有人自外入暗道,第一时间报于本王。”
左敦闻言未有丝毫意外地点了点头。
自先前于鸣狐山败于李光利、俞亚夫两面夹击后。
左敦心中始终对鸣狐山耿耿于怀。
李光利与四王军伍自鸣狐山而出后。
左敦第一时间暗中派人搜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