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再过上个几年。”
“南星岂不是能当上将军,管上个好几百人。”
“听说燕王殿下还亲自赐刀给咱们家南星呢。”
“可了不得、可了不得。”
发问那老人闻言愣了愣,随即面露狂喜道。
与此同时。
大槐树下其他老人脸上的艳羡之情愈发地溢于言表。
原本还算安静的大槐树下瞬间再起喧哗。
:“金柱哥,咱们家南星了不起啊。”
:“这何止是了不起啊,南星这是相当了不起啊!”
:“是啊、是啊,打小我就看南星这孩子不简单。”
:“谁说不是呢,那时候我们家小子一顿最多吃两碗稀饭汤,南星那孩子一顿能吃一桶稀饭汤。”
:“咳咳,金柱哥你别误会,我是说南星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三愣子,你也不看看南星那大体格子,南星不多吃点怎么能行。”
:“要我说啊,还是金柱哥有先见之明,南星要是生在你们家,你们舍得让南星吃饱?”
:“对对对,主要还是金柱哥有先见之明。”
:“没错,要是没有金柱哥、金柱嫂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南星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出息。”
一时间。
大槐树下的奉承之音不绝于耳。
直吹的严金柱不自觉地眯起双眼,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直听的那先前发问的老人心中暗暗焦急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片刻后。
大槐树下的奉承之音渐渐熄弱。
先前发问那老人见状不由得心中暗喜。
‘咳咳。’
“金柱哥,你看我们家满仓那孩子怎么样?”
先前发问那老人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即满脸期待地望向严金柱。
“满仓啊。”
“满仓那孩子挺好的,南星这一辈中就数满仓那孩子最踏实认干。”
沉浸于奉承之音中的严金柱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回答道。
“南星那孩子现在都当官了,手底下都管五十个人了。”
“身边怎么能没有个知根知底的人伺候着呢。”
“金柱哥你也说了,我们家满仓可是南星这一辈最踏实能干的了。”
“金柱哥你看,要不过几天让满仓去郡城找南星吧。”
“平日里让满仓给南星端个水、洗个脚。”
“要是真打仗了,就让我们家满仓冲在最前面。”
先前发问那老人闻言心中一阵狂喜,随即快速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说辞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
大槐树下瞬间炸开了锅。
:“金柱哥,我们家祖光也踏实能干,也愿意给南星端水洗脚。”
:“金柱哥,我们家义金也踏实能干,别说端水洗脚了,就算是给南星挡刀子他也愿意。”
:“金柱哥,我们家宝兴、宝粮也愿意。”
:“我们家春河也是!”
:“金柱哥、金柱哥,还有我们家大毛!”
:“金柱哥,我们家启武从小就跟着南星到处跑,论熟悉谁能比得过我们家启武。”
:“严三河!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啊!”
:“我怎么就过分了!我们家启武从小就跟南星关系好!”
:“......”
:“......”
一时间,大槐树下原本还算和睦的严家村老人们,瞬间争吵的不可开交。
反观严金柱。
面上的骄傲之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骑虎难下。
别人不知燕王大营军纪何等之严格。
常常通过私塾先生与严南星往来书信的严金柱又如何不知?
莫说严南星仅仅只是一屯长。
即使其是掌管百人的伯长又如何?
那军纪森严的燕王大营又岂会他说带人便带人的?
就在严家村大槐树下的争吵愈发激烈,严金柱愈发骑虎难下之际。
一辆带篷马车缓缓停靠于严家村前官道之上。
一身高八尺有余、腰悬利刃的魁梧大汉自车厢内钻了出来。
“有劳秦兄弟了。”
魁梧大汉走出车厢行至车夫处,遂满脸郑重地抱拳行礼道。
“严屯长客气了。”
“我等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严屯长要谢当谢王爷才是。”
秦姓车夫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
“秦兄弟说的在理。”
严南星闻言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正,极其郑重地面朝沮阳城所在方位深深抱拳行礼。
其虽无言,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秦兄弟不妨随严某入村,用顿便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