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冒着寒风走出了温暖的府邸!冲向了城外!”
“整整一夜时间,上至咱们的燕王殿下!下至京兆府的衙役!”
“无一人停歇,更无一人抱怨!”
“也正因他们的出现。”
“才使得一夜寒风最终仅夺走了四千余条鲜活的生命!”
“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许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风浪会过去,一切都会便好之际。”
“贼老天好似贼心不死般,再弄变故!”
“这场变故更是险些夺走了咱们的燕王殿下。”
“唉~~!”
话音落罢。
胡长贵深深叹息一声,再度落座于书台之后,大手勐地拍开一坛酒水,随即再度痛饮起来。
如此一来可当真是急坏了台下看客。
‘说呀!还喝!怎么不喝死你!’
‘老胡,麻熘点!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一到关键时候就喝酒!再这样以后就不给你捧场了!’
‘老胡快点说!到底是什么变故,燕王殿下到底怎么了!’
‘是啊,赶紧说啊,燕王殿下到底怎么样了?’
‘你想急死个人啊你!给二两赏银!够不够!’
‘不够我这儿还有!今个出门急,身上的都给你!’
‘算我一个,我也出二两,赶紧说!’
一时间数不清的铜板与碎银如流水般涌向三尺高台。
二楼天字第一号雅间内。
许奕望着看似通饮酒水,实则眼神不断瞟向台上碎银的胡长贵。
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断章狗。”
许奕轻饮一口茶水,嘴角微微上扬、面带怀念之色地低声喃喃道。
“六爷?”
“要不要属下前去......”
杨先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面带认真地抬起手臂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不至于、不至于。”
许奕见状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连连摆手道。
其可不想因一句缅怀之语,便令一人与世长辞。
更何况,台下那人在一定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为其传播声名。
“是。”
杨先安闻言瞬间消去心中杀意,满是恭敬地回答道。
......
......
茶楼大堂,三尺高台之上。
殊不知自身刚从鬼门关晃荡了一拳的胡长贵眼见台上银钱已然不少。
遂再度一拍惊堂木。
“唉~!”
胡长贵满是沧桑地叹息道:“非是老朽贪图诸位的银钱,也非是老朽嗜酒如命。”
“着实是后面之事,每每想起,老朽心中便深感痛苦!”
“诸位客官有所不知啊,后面之事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好了!废话不多说!诸位客官咱们继续!”
话音落罢。
‘砰!’的一声清脆响声。
胡长贵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随即再度悲切道:“终究是苍天未给燕王殿下、未给关中灾民足够的时间啊!”
“就在所有人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燕王殿下救援之际。”
“昨日运往城外的取暖之物已然分发殆尽。”
“且单单凭借商贾的力量,绝无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来大量的取暖之物。”
“何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便是!”
“老朽不知燕王殿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返回的京兆府。”
“老朽只知,那时候的燕王殿下定然如城外灾民般绝望无助!”
“偌大的朝堂啊,满堂的朱紫贵人啊,却无一人相助于他!”
“诸位客官可知为何?”
胡长贵再度一拍惊堂木,随即环顾四周大声喝问道。
话音落罢。
本就寂静无声的茶楼瞬间犹如鬼蜮般死寂。
“诸位客官可知为何?”
“是不知,还是不敢言?!”
数十息后,胡长贵再度大声喝问道。
然话音落罢。
茶楼依旧一片死寂。
“哈哈哈。”
“诸位心有顾虑,不言在所难免。”
“但老朽孤家寡人一个,今个说便说个痛快!”
胡长贵见状不由得扬天一声大笑。
笑声过吧。
胡长贵面色严肃道:“之所以无人敢助燕王殿下!是因燕王殿下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他站在了所有贪官、所有疯狂汲取老百姓血液的世家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