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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狐山山脚之下。
匈奴中军大帐旁的高台之上。
自俞亚夫部出现于三里之外的一瞬间。
那立身于高台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匈奴左谷蠡王便发现了俞亚夫部的身影。
其已然于发现俞亚夫部的一瞬间便快速地调兵遣将。
然。
其部狼卫大多深陷与李光利部的鏖战之中。
纵使其早早地发现又能如何?
战场之上每一道军令的下达都需要时间来完成。
军令下达之后,士卒自原有战场脱身转而迎敌亦需要大量的时间。
更何况,俞亚夫最终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未曾给左敦留。
深知这一点的左敦当机立断将丘林鸣以及另外两名仅剩下五百余兵马的千骑长一同派出迎敌。
与此同时,左敦火速下令自营寨南侧防线抽调兵马。
用以防备丘林鸣与另外两名千骑长不敌之后的突发情况。
至此。
匈奴营寨内仅剩下千余名左敦亲卫尚未下场。
余者皆已深陷鏖战之中。
......
“杀!”
“杀!杀!”
“杀!杀!杀!”
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全力抽打战马,以此快速拔高战马奔速。
战场之上,冲锋之中。
战马速度的快与慢有时候足以决定一轮冲锋能否建功。
也正因此,距离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当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呼啸冲锋一里远时。
战马奔速已然初现锋芒。
当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呼啸冲锋至二里远时。
战马奔速已然锋芒毕露。
当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呼啸着复又行两百余步后。
其胯下四千余战马耳旁除凌冽风声外再无他物。
至此。
四千余战马的奔速已然提升至极致。
若有匈奴士卒胆敢立身于战马之前。
那么无需俞亚夫部士卒挥舞手中的战刀、前刺手中的长矛。
单单依靠战马的奔速便可将匈奴士卒撞飞十余步远。
且落地后五脏六腑皆成碎片状。
“杀!”
“杀!杀!”
“杀!杀!杀!”
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携雷霆万钧之势如黑云摧境般冲锋而来。
临近匈奴骑兵两百余步时,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齐声喊杀!
一时间集四千余人怒吼之声的‘杀’字自鸣狐山下扶摇直上,最终声震云霄。
数道携雷霆万钧之势的‘杀’字一出。
直吓的数以百计的匈奴士卒直挺挺地摔落于马背之上。
所谓军威、所谓军势,莫过于此。
“杀!”
“杀!杀!”
“杀!杀!杀!”
又是道道直冲云霄的怒吼声自俞亚夫部士卒口中冲天而起。
与之相伴的则是遮天蔽日般的箭失。
仓促应战之下,两千余匈奴骑兵连马速都尚未拉起。
又怎会是那士气正弘的俞亚夫部的对手。
更何况,本就兵力不占优势的匈奴骑兵,在未曾接战之前便被吓破胆数百人之多。
一时间。
数不清的惨叫声自匈奴骑兵军阵中不断地传出。
“盾牌!”
“盾牌!”
“快顶盾!快顶盾!”
“阵型不要乱!阵型不要乱!”
千骑长丘林鸣一手持长枪,一手持圆盾护住要害,双腿死死地夹住马腹,口中不断地大声怒吼道。
然。
万人战场之上,其放声怒吼却犹如蚊虫细嗡般弱不可闻。
随着四千余俞亚夫部士卒的不断冲锋。
匈奴骑兵方阵中忽绽数之不清的血色花朵。
以往战无不利的左谷蠡王部狼卫在俞亚夫部错不及防的悍然冲锋下再无往日威严。
一时间数之不清的惨叫声、痛苦哀嚎声、跪地求饶声、丢盔弃甲声一反常态地自匈奴狼卫骑卒中不间断地传出。
且随着俞亚夫部持续冲锋深入,那种种一反常态的惨叫声、痛苦哀嚎声响起的频率愈发地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