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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光利爽朗大笑道:“你们呀你们,就这般看不得郑将军立功?还是说你们羡慕的连句道喜的话都不会说了?”
爽朗笑声自中军大帐内盘旋几息后径直地朝着大帐外飘散而去。
原本死寂到压抑的气氛瞬间被那爽朗笑声冲散了些许。
“郑将军,恭喜恭喜。”
“郑将军,等班师回朝后说什么也得到你府上吃个一醉方休。”
“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就你运气最好,你不请吃酒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唉,请吃一顿酒算得了什么,我要是郑将军,班师回朝后说什么也要大摆三日流水席。”
“......”
“......”
一时间,道喜声数不胜数。
原本死寂到压抑的中军大帐一时间再度恢复了生机。
李光利面带笑意地摆手道:“好了好了,不用等到班师回朝,今日的庆功宴上便可。”
话音落罢。
李光利缓缓转身,折返于上首位置。
随即摆手道:“庆功宴要到酉时才开始,诸位也已然奔波了数日之久,且先回去养足精神。”
说着,李光利缓缓伸手指了一圈中军大帐内的将领。
随即笑道:“庆功宴时,谁若是以奔波劳累为由推辞不喝,那可就莫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话音落罢,中军大帐内的欢声笑语愈发地浓烈起来。
甚至于浓烈到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片刻后。
中军大帐内的众将领缓缓散去。
徒留下李光利、谷占营以及郑玄靖三人。
谷占营眼角的余光自沉默不言的李光利身上一闪而过。
随即看向下方身子笔直的郑玄靖开口问道:“郑将军自何处与匈奴接敌?”
郑玄靖抱拳行礼道:“回魏国公问,末将是自大营百六十里处与匈奴接敌。”
“末将麾下士卒与其追逐交战约两个时辰之久。”
“最终击杀敌军九百七十二人,缴获战马千五百余。”
谷占营微微点头,随即继续问道:“可有匈奴逃脱?”
郑玄靖未有丝毫犹豫,径直抱拳回答道:“回魏国公问,末将可以确保并无匈奴逃脱。”
谷占营再度问道:“此番接战可留有活口。”
郑玄靖面色微微一顿,随即回答道:“并无活口,魏国公有所不知,此番与末将交战的匈奴极其刚烈。”
“凡落马失战者,皆于顷刻间拔刀自斩。”
此言一出,李光利与谷占营不由得眉头一皱。
若郑玄靖未曾说谎的话,其部此番遭遇之敌当是左谷蠡王的狼卫。
整个匈奴王庭中若说谁的部下最悍不畏死。
除匈奴单于的部下之外。
当属左谷蠡王麾下的狼卫。
其悍不畏死之程度,即使是地位在其上的左右贤王的部下都甘拜下风。
思及至此。
李光利与谷占营心中又起新疑惑。
虽说左谷蠡王的狼卫在漠北决战中被赵青给彻底打残。
但那左谷蠡王毕竟还活着。
细细算来,那左谷蠡王现如今恐怕尚未到知天命的年纪。
以其能力,耗费十余年时间重新操练出来的新狼卫,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拉胯到被郑玄靖以七百余士卒的代价全歼近千人的地步。
非是李光利与谷占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是因其对那左谷蠡王格外的了解。
此二人均与那左谷蠡王交过手。
只可惜,最终还是败多胜少。
李光利定了定神,不在假借谷占营之口。
亲自开口问道:“郑将军,战后可曾派出斥候?”
郑玄靖闻言急忙抱拳回答道:“回大将军问,末将战后曾派出三百斥候,自交战之地始,深入方圆二十里进行查探。”
“所派三百斥候皆平安折返。”
“其归营途中末将令那三百斥候于大军身后五十里监视查探。”
“另派出骑卒一曲,于大军身后清理行军痕迹。”
李光利闻言沉吟数息。
正常行军,斥候侦查范围往往在十里以内。
若是战时,斥候侦查范围往往会扩展至二十里左右。
但无论其如何扩展,其侦查范围都极少会达到五十里之远。
且郑玄靖归营时,更是派出了一曲五百士卒于大军身后清理行军痕迹。
如此一来,被匈奴人跟踪之营寨的几率将会大大降低。
思及至此,李光利微微点头夸赞道:“此事郑将军做的极好,日后行军当保持这份谨慎。”
郑玄靖闻言再度抱拳行礼道:“末将定牢记大将军教诲。”
李光利微微摆手道:“郑将军奔波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