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行礼道:“臣遵令!”
许奕微微点头,继续交代道:“此外,还有今年的食邑。”
“依照大周律,新王就藩之年,食邑减免一成。”
“此乃大周律法的,孤亦不可更改。”
“但孤这一路行来,沿途田地禾苗长势并不喜人。”
“即使减免一成,佃户家中怕是也难有余粮。”
“故,当各地购置的粮食运抵后,取出两万石粮食,用以借贷百姓。”
“凡,食邑内的百姓,皆可无息借贷。”
“待明年收成好时,再行偿还。”
大周律法,朝堂规矩许奕自然是会严格遵守。
但这并不代表其不会以变通之法施恩于百姓。
话音落罢。
吕文苏再度郑重行礼道:“臣遵令!”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继续吩咐着一些王府内外的小事。
虽说属官存在的意义,便在于为当权者处理这些琐碎小事。
但归根结底一些大的方向还是要当权者亲自制定。
两刻钟后。
待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后。
吕文苏拱手行礼缓缓退出了承运殿。
目送吕文苏离去后。
许奕起身缓缓舒展了舒展四肢。
刚准备动身前往后宫团聚之际。
那方离去的吕文苏竟再度折返。
“王爷,朱怀民携朱宗廷于王府外携礼求见。”
吕文苏行至偏殿书房门前拱手行礼禀报道。
书房内。
许奕只得缓缓入座吩咐道:“请至此地。”
“是。”吕文苏答应一声,随即缓缓转身离去。
两刻钟后。
朱家一老一少紧随着吕文苏的脚步缓缓走进了承运殿偏殿。
“老朽朱怀民拜见王爷。”
“属下朱宗廷拜见王爷。”
朱家爷孙二人方一踏入偏殿书房便直接拱手行礼道。
许奕微微点头开口说道:“二位免礼。”
话音落罢,许奕看向二人身旁的吕文苏吩咐道:“看座,看茶。”
“是。”吕文苏答应一声,随即唤来仆从为偏殿书房再添一把椅子。
而其自身则行至典膳所,亲自动手烧水。
“谢王爷赐座。”朱家爷孙二人再度行礼道谢。
二人方一入座,朱宗廷便自袖摆中取出一份宣纸。
将其恭敬地呈于许奕。
“还请王爷过目。”朱宗廷恭敬道。
其手中的宣纸,正是那朱怀民临出门前所写。
其上所记录的赫然正是这段时间朱家所有动作的明细。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自朱宗廷手中接过那份宣纸。
细细打量一番后。
许奕将其缓缓收起,轻笑道:“有劳朱家了。”
“王爷此言便见外了。”朱怀民闻言笑呵呵地开口说道。
许奕笑了笑,随即起身自一旁书架上取出一黄布包裹的小印,以及一通体墨绿色的砚台。
“前些时日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亲自为你授印。”
“此乃王府特使官印,当好生保管。”
许奕缓缓入座,将手中那黄布包裹的印章轻轻推至朱宗廷面前。
朱宗廷见状急忙起身郑重行礼道:“还请王爷放心,属下定当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绝不辜负王爷厚望。”
许奕轻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朱宗廷无需这般多礼。
待朱宗廷满脸郑重地将那方官印收起后。
许奕再度将手中那通体墨绿色砚台缓缓推向朱宗廷。
“此乃孤与你的新官贺礼,莫要推辞。”
许奕轻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朱宗廷入座。
但此时的朱宗廷哪儿还敢入座。
朱宗廷连连摆手道:“王爷,这太贵重了,属下不能收。”
那方砚台,通体墨绿色,打眼望去与那祖母绿宝石毫无区别。
可想而知此物何等珍贵。
“王爷,这确实太过于贵重了。”一旁的朱怀民连忙拱手行礼推辞道。
以朱家的财力、朱怀民的阅历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地判断出此物的价值。
以此物相赠,着实有些贵重。
许奕摆了摆手,示意朱宗廷先行入座。
待朱宗廷入座后,许奕轻笑道:“朱老太爷与宗廷多虑了,此物并不贵重。”
说着,许奕伸手敲了敲书桉上的墨绿色砚台。
待砚台发出几道清脆的响声后。
许奕轻笑道:“此物并非真正的玉石,而是我那位于下洛城的工坊所制作的药玉。”
“药玉?!
”方入座的朱宗廷闻言险些自椅子上跳起来。
其为朱家嫡长孙,观宝的眼力自然是不俗的。
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