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得易海源左右晃动的双腿彻底有了着力点。
随即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易海源的双腿,想将其彻底放下来。
眼看着易海源的身体朝着一旁倒去。
来不及多想的福伯急忙放开双腿,抱住易海源的上身。
一花甲老奴,又能有几分力气?
刹那间,易海源连带着福伯径直地朝着一旁摔去。
“当!”的一声,福伯与易海源双双倒地。
“老爷!
!”
福伯捂着胸口,异常艰难地自地上爬了起来。
伸出颤颤巍巍手掌,轻探易海源鼻息。
可惜,易海源早已没了呼吸。
福伯面露不甘心,快速伸手探向易海源脖颈。
体温尚且温热,但脉搏早已消失无踪。
“死......死了.......”福伯瘫坐在地上,满脸不知所措地低声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爷方才还让我去备车!这短短一刻钟的功夫!怎么可能上吊自杀!”
福伯呆呆地望着易海源的尸身,满脸的不可置信。
“谁!”
“是谁!是谁这么恶毒,害了我家老爷!”转瞬间,福伯牙呲欲裂地怒吼道。
随即快步起身,跌跌撞撞地找遍了整个书房。
可惜。
此时的书房内,除了他与易海源的尸身外,再无他人!
与此同时。
福伯的怒吼声吸引来了无数仆从。
渐渐地易家女卷、子嗣,旁系叔伯全部涌入了书房。
乱了,乱了,整个易宅彻底乱了。
到处都是怒吼声,哭泣声,嘈杂声。
福伯瘫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易海源的吩咐,自己察觉到不对时的情况,以及自己心中的猜测。
但,现如今又有几人能够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
易海源的子嗣也好,妻妾也好,亦或者那些旁系叔伯、家族长者也罢。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家产以及由谁来接任家主之位和如何确保家族利益不会因此受损失上。
至于易海源是自杀还是他杀,没有一个人真正地关心。
渐渐地福伯闭上了嘴巴,本就因年龄而低垂的眼睑,此刻垂的更低了。
缓缓起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离开了书房。
其心中始终坚信,易海源绝对不是自杀。
至于原因,除了那说过无数遍的话语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暗格里的东西没了。
自少年时期被老家主所救后,福伯便一直生活在易家。
更甚至于,易海源本就是他看着长大的。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被易海源百般信任?
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动的福伯忽然顿住了脚步。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儿时的易海源。
渐渐地,脑海中的易海源从儿时逐渐成长为弱冠少年,自弱冠少年逐渐成长为现如今的模样。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其撞开房门的那一幕。
不知不觉间,福伯脸上已然老泪纵横。
“老爷,我会为少爷报仇的,无论是谁,我一定会让其付出血的代价。”福伯咬牙切齿地低声喃喃,布满皱皮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其口中的老爷,自然是那已经故去的老家主。
忽然福伯面色一变。
口中低声喃喃道:“老宅!少爷一定会在老宅留下一些东西!”
若说当今世上谁最了解易海源,当属其无疑。
......
宋国公府。
书房内。
张永年挥了挥手,屏退了两名得力手下。
当房门彻底关闭后。
张永年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形状不一的锦盒。
双手颤抖着伸向其中一个木盒。
但却久久未将其彻底打开。
非是无法打开,而是不敢!
好似只要一将其打开,便会放出什么难以想象的灾难一般。
许久、许久。
直到双手因悬空而酸痛不已之际。
张永年仍未下定决心。
“呼~!”
张永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缓缓收回酸痛不已的双手,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自轻舟冯家被许奕彻底拿下后,其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当昨日深夜,李光利冒险来访后。
其更是彻夜未眠。
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李光利所说的话语。
“必要时刻,当弃车保帅!”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再一收到詹竹手持圣旨出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