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没有注意到,在他勘察现场的时候,在一个不经意的角落,一抹怨恨的眼神,仿佛要杀死他一般。
“不对啊,若是火是从烟土开始燃烧,又何来的爆炸声?若是爆炸是为了引火烧了烟土,又怎么会是这般境况?炸药的冲击波,足够让烟土砖飞的到处都是,烟熏的位置又怎么会这么集中?”冷峰很快发现了端倪。
冷峰转头问旁边警察:“当晚离物证室最近的值班人员是谁?”
小警察躲躲闪闪的说:“是。。。是局长”,王富贵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警告小警察让他不要乱说。
冷峰哼了一下:“局座,现在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你监守自盗,所以,如果有什么线索,最好赶紧告诉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王富贵看看身边的几个警察,权衡了一下,说:“我让你来查这个案子,谁让你查我的!要是我干的,能把你弄来查案么?!”
冷峰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般冲着王富贵投去的赞许的眼神,嘴上说:“局座,既然您让我来查,就不应该有所保留,只有知道所有细节,我才可能抓到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炸警署大楼”
王富贵背着手:“那天,的确是我在值班,这批东西,价值非同小可,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一个队的手下,都在一楼值守,不过!”王富贵严厉的说:“钥匙虽然只有我也有,但是我绝对没有打开物证室的门!”
冷峰心里清楚,王富贵完全没必要监守自盗,因为这件事情全局皆知,既然连巡警都知道了,上面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没有过来分一杯羹,原因,恐怕很复杂,而冷峰要执行的任务,要找到那些日笨间谍,可是无从下手,既然这里有日笨人的线索,何不碰碰运气?
冷峰看到地上,有一滩黑糊糊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于是带上手套,一蹭,黑色的东西蹭掉了,露出了白色金属颜色的东西。
“钠?”冷峰看着残留的钠,不禁皱起眉头,这个钠不是常用金属,化学成分又不稳定,肯定有问题。
“呲呲”被冷峰蹭掉黑灰的钠竟然着了,“着火了?!”王富贵指着地上的火苗。
冷峰纳闷:“金属钠,是极度活泼的金属,一般是要泡在煤油里。”
“难道是天干物燥?不应该啊,那天晚上在下雨啊!”王富贵嘟囔,那天的火太蹊跷了,下着大雨,砰的一下就着了,灭都有点难,所以肯定,是别人炸的。
冷峰回头问王富贵:“谁是第一个发现着火的?”
王富贵愣了一下:“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是听到爆炸声才跑过来的”
冷峰摸着下巴,如果装烟土的箱子里,有用煤油储存的金属钠,一旦烟土被抢,又保存不当,金属钠暴露出来,遇到空气,变回发热,加之正在下雨,空气潮湿,甚至可能会漏雨,那么金属钠遇水,直接就会爆炸。
冷峰闭上眼,还原当天可能发生的事情,警察不知道烟土里有机关,所以随便摆放了这箱烟土,当夹层里,或者是瓶子里的煤油全部流出来,金属钠暴露在空气中,便开始发热,热到一定的温度,就引燃了煤油,那么。。。。。等等,不会,一旦着火,就算雨水潲雨,也不会引起爆炸。
冷峰觉得,自己还是遗落了什么,但是到底是哪里,自己没有发现?转念一打量这个屋子,虽然被破坏的不多,但是保不齐重要线索已经被破坏了。
“这火着了多长时间?”冷峰问王富贵,王富贵立刻回答:“五十二分钟!”
王富贵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里面有价值好几个大黄鱼的烟土,着火的每时每秒都让他心惊胆战心头滴血,怎么可能记得不清楚!
冷峰抬头思考,先有的爆炸声,再去救火,那么说明两件事,第一,爆炸前,并没有明火,起码明火还没有到被人从窗户里看到那么大。第二,说明能引起爆炸的原料,绝不单纯的是一点金属钠,肯定还有别的东西!就算夹层里有一些钠,也只够把箱子焚毁,不会引起能把屋子都烧了的能量。
到底忽略了什么,冷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准确的说,是猜不出来。
既然这里的线索断了,只能另辟蹊径了,冷峰站起身,拍拍手套上的土,说:“案子调查清楚之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物证室”随后看了看王富贵:“局座,可以么?”
王富贵清清嗓子:“咳咳,嗯嗯,既然全权交给你了,那就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过问,也不干涉,就依冷副局长的吧!”
回到办公室,王富贵有点紧张的看着冷峰,不知道冷峰会下什么结论,生怕自己乌纱帽不保。
冷峰坐在沙发上许久,一句话也不说,搞得王富贵有点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坐立不安。终于,冷峰开口了:“王局长,据你所知,这一箱子烟土,在市面上,算得上量大么?”
王富贵赶紧说:“不算不算,这点烟土啊,在市面上,一个稍微大点的烟馆,一个晚上,就卖完了,不算是多”
冷峰点点头:“如果是贩卖烟土的人,烟土被抄,会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