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炸在王牧远处,激起层层气浪。
紧随其后,就是一名弟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了过来,落在王牧身边,还伴随着一柄极其厚重的黑色巨剑落了下来,插在地面上。
王牧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之前在圣地提醒过自己的那位重锋。
他加入的是上霄峰。
大概是也看到了王牧,重锋微微一愣,旋即脸色平静站起身,一言不发捡起那黑色巨剑。
“不错,能受我练气境实力一击,新一届的弟子中,我姜太玄认可你了。”
远处广场中,中间围得水泄不通。
有数位弟子站在中央,连带笑容。
为首的,是一位衣衫褴褛,交叉双腿坐在地面上的男子。
“你,你,你,你们几个,都上来!我再指导指导你们,这次我只能出来三天,赶紧的!”
那男子随意在人群指了几个弟子。
被指到的弟子,像是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颤颤栗栗的走了出来。
“重锋兄,别来无恙?”
王牧打了声招呼。
“你怎来我们上霄峰了?”重锋将黑色巨剑别在背后,对这两位守山师兄道,“这是与我一届的弟子,我带他就行了,不劳烦两位师兄了。”
“那你可得好生招呼!”守山师兄嘱咐道,“一定要让师弟尽兴才行!”
说完,两人就走了。
“你这来的可不是时候。”重锋穿着黑色的练功服,身形比四月前要壮硕许多,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变化极大。
他对着王牧道:“上霄峰的规矩,入峰的同门师兄弟,至少得切磋一场才能出去。”
“第一次来的,得切磋三场。”
“不然,就得在上霄峰苦修半月才行。”
“要是别的时间来,我还能帮您找三个师兄,放放水。”
“今日来,那位被禁足大师兄正好出来了,他亲自指导,怕是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王牧对上霄峰的规矩,是略有耳闻的。
那位被禁足的大师兄,更是在整个剑宗都十分出名…
姜太玄,被寄予厚望的剑宗首席,百年一遇的天灵根,剑道资质超绝,曾引动了那柄圣地的七绝神剑,后来不知怎的却没拔出来,但当年也是真正考核第一入选宗门,在后面几届的七绝试剑上以碾压姿态拔得头筹,号称七绝三冠王。
和隐剑峰的大师姐元琳儿是神仙卷侣。
煌天洲正道年轻一辈中的绝世天骄,中流砥柱,扛鼎之人,剑仙转世…
反正名头一大串。
然后就被风月宗的那位大魔女蛊惑了…禁足了好几年。
一失足成千古恨…
剑宗对此并未隐瞒这位大师兄的事迹,反而以此鞭,鞭策宗内诸多弟子,让他们万分小心风月宗的妖女…
那时候,整个煌天洲正道也是人心惶惶,生怕遇到了风月宗的妖女,一不小心弟子就被拐走了。
好在风月宗只针对剑宗,其他正道宗门,大都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如今,这位大师兄一朝放出,也不知心中憋了多少气?
“这个…”王牧想了想,“只是切磋一下,还好吧?”
上霄峰的云游事件,应该就是同门切磋了。
算是这几个事件中,最直接的一个事件。
重锋指了指自己:“是还好,你看我这样好吗?”
他脸上肿胀一片,浑身扭扭歪歪,虽说这些伤势对修仙者不是什么大伤,但也免不了一时酷痛。
“这位大师兄下手这么重?”王牧问道。
重锋沉默道:
“姜师兄被关在思过崖,每日餐风饮露,不能与任何人交流,连一只灵兽都没有,五年了,你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时而沉迷在风月宗妖女的幻象中,尝尝精神恍忽,发疯似的撞击山崖。”
“有时,他为了不让自己沉迷幻象,选择与自己搏杀,经常在思过崖左手与右手互掐剑诀,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有时候又因为愧对隐剑峰的元琳儿师姐,时而恸哭如雷鸣,活在内疚与悲愤中…”
重锋轻叹一声,“反正听峰内的说,大师兄这五年,简直是鬼一般的日子。”
王牧心道,这也太惨了吧。
那风月宗的妖女,这么惨无人道吗?
但说起来,这位大师兄也是厉害啊。
“他虽下手极重,但并不伤我们性命。”重锋摇摇头,“只是掐着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给予我们疼痛打击,以此磨炼我们的心智和战斗经验。”
“只是,我是上霄峰的弟子,第二个月开始,就天天和那些机关假人战斗,第三个月开始被一些师兄磨炼战斗。已经习惯了这种强度,和当初入门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这几个月,听其他同一届入门的弟子说,你都还没开始修炼。如何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