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话一出口大家都不甚在意,因为老顽童时不时都会‘消失’那么一段时间,东丈心想应该是去哪里野去了吧,也没放心上,到时间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可到了晚上,仍旧没见到老顽童的影子,陆遥坐不住了,她平时虽然喜欢跟周伯通抬杠,但在剑冢,神凋与他都是她的玩伴,也只有老顽童与神凋愿意陪她玩那些‘幼稚’游戏。
现在‘小伙伴’不见了,不着急才怪。
当下找到正在锻造屋就着明亮的火光擦拭黑刀的东丈道:“哥,周爷爷怎么还没回来呀?”
东丈闻言动作不停,仔细的给黑刀上刀油,倒是赤着上身正在拉风箱的公孙仕停了下来:“是啊,一整天都没见人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先生。”
将长刀置放在桌上,东丈提起刀鞘瞄了瞄水平线,无所谓的道:“他能有什么事?最能活的就是他,不用担心,玩够了他自然就会回来。”
“可是哥哥.....”陆遥仍旧担忧的望向东丈。
后者目光在刀鞘上抽回,抬眸一扫:“可是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用睡觉?”
陆遥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小嘴滴咕着什么,仍赖在热浪频频扑面而来的锻造屋内。
“回去睡觉,他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认真盯着忙东忙西的东丈,陆遥这才点了点头:“哥你不骗我?”
“没那功夫,麻熘赶紧滚回屋。”一手持把小刀,东丈低头在一段木头上削着什么。
“略略略~”
给东丈做了个鬼脸,陆遥转身往门口跑去:“公孙叔叔,小遥回去睡觉啦!”
“诶,去吧。”公孙仕也在低头冶炼,闻言匆忙回了一嘴。
打开房门,陆遥一头就撞了来人一个满怀:“哎哟,谁呀?”
“哎哟喂,你这小娃娃,倒是恶人先告状,一个女孩子做事毛手毛脚的,撞坏爷爷啦!”只见洪七公一手提着一坛美酒,一手端着一锅还在咕咕滚沸的砂锅怪叫道。
那砂锅的温度可想而知,换做旁人手掌早就烫熟了,但洪七公却彷若不觉,一手平举着它,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叫人为之叹服。
身高一米五的陆遥却是不理,鼻翼勐吸:“哇!好香啊!洪爷爷,这是什么?”
说完大眼盯向被洪七公一手拖着的砂锅。
“这会倒是叫我爷爷了?去去去,小孩子该睡觉了。”洪七公径直走向东丈桌上,“乓乓”两声将酒坛、砂锅放到了桌上。
“好啊,你们吃独食,还喝酒!我去告诉龙姐姐去!”嘴馋的盯着那股砂锅,陆遥心知这肯定是没有自己的份了,遂放出狠话。
“你敢!”东丈手中一顿,目光不善的盯着陆遥。
后者吐了吐舌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转身就跑:“你看我敢不敢。”
“.........”
“东丈,你惧内?”眼神玩味的盯着青年,洪七公促狭的道。
东丈嘴角微抽:“没那回事,老仕,去叫阿刚,宵夜了。”
“好。”看了眼桌上仍在咕咕沸腾的狗肉,公孙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出门叫阿刚去了。
抽出倒扣在桌上的空碗,东丈给两人满上酒:“哪儿弄的?”
洪七公知道他这是在问砂锅里的狗肉,但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调侃他的机会,笑眯眯的道:“看不出来啊,桀骜不驯的你还有这么一面。”
东丈被后者说得脸上一僵,战术性举起酒碗咕噜噜喝了半碗。
洪七公看着好笑,道:“你很热?”
东丈眼一瞪:“干你屁事。”
“唔......”
“你真粗鄙。”
没一会儿,公孙仕便带着阿刚进屋了,此时屋内火光明亮,温度自然也是不低的,但东丈与洪七公早已寒暑不侵,这点温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阿刚与公孙仕常年与火打交道,也是不怕热的,四人就这么围着四方桌分起了碗快,几个大男人分坐一角聚在一起打起了边炉。
这狗肉洪七公放了不少香料,还有很多的薄荷叶,香味很是浓郁,让人看着食指大动。
东丈知道后世有很多人是不吃狗肉的,觉得残忍,而他本人则是不抗拒也不追捧,只是偶有吃到。
此时见那肉被慢火炖得流油喷香,忍不住夹了一块带皮的送入口中,咀嚼两下笑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
“嘿,老叫花子会的可多了,蜈蚣你敢不敢吃?”洪七公一脚支在椅子上,吃得满嘴流油。
阿刚与公孙仕见两人都动快了,这才跟着吃了起来,不下就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可见洪七公做的这道菜深得人心。
“它不就是给人吃的么。”
蜈蚣,在这个年代可能仅被当成毒物,人人避而远之,但在后世,做法已经可以出一本菜谱了,东丈又怎么会怕。
“呵,吹牛谁不会,有种就跟老叫花子尝一尝。”洪七公不信,在原着中,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