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错了?”
“抓错了。”田尔耕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我去你娘的,哪个狗日的不长眼乱抓人。等老子出去,一定打断你的狗腿!
“田尔耕?”
“臣在。”
“你这两年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你要是觉着不想干了,就递个折子上来。朕保证城外有你二亩地种,饿不死你!”
“臣万死!”
听了朱由检的话,田尔耕悄悄松了口气。
既然陛下还骂你,说明就还想用你。
若是陛下不再理你,那在陛下心里基本上就凉了个差不多了。
“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臣告退!”
田尔耕躬身退了出去,一直出了宫门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这事儿闹得吧,真他娘的丢人。
幸亏陛下还算宠信自己,不过这些日子确实有些怠慢了,得仔细着点儿了。
想到这,他寒着脸钻进了马车,来到了锦衣卫衙门。
“让魏大泽那狗东西过来见我!”
一进门,田尔耕就怒气冲冲地吼了起来。
值房内,田尔耕坐在桌子后面,冷冷地看着眼前低着头的魏大泽。
“你个狗东西,哪来的胆子。随手抓了俩人就敢哄骗老子?想功劳想疯了不成?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想回家种地?啊!?”
“卑职不敢啊,卑职一时失察,没想到会给指挥使捅这么大的篓子。求指挥使处罚!”魏大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虽说这事儿他也是受害者,但上级该负的责任也没负到不是?
“人是谁抓的?”
“下面的一个小旗。”
“带他来见我。”
“指挥使,这事儿全怪卑职审查不理,要罚就罚我吧。”
“哟?你还挺有担当?那你这千户别干了,回家种地去吧。”
魏大泽不说话了。
一个小旗若是直面指挥使的怒火,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指挥使,若是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嘿,想不到你狗日的也是个有担当的汉子,滚回去吧,老子谁也不处罚!”
田尔耕笑骂一声,打发了魏大泽。
陛下没有处罚他,他自然也不必处罚别人。
再者来说,当锦衣卫的就得有这样敏锐的直觉。不管对错,抓了再说。
行刺陛下这种大事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魏大泽将田尔耕的意思传达了下去,并且派人训斥了刘东几句,告诉他以后做事仔细一点。这事儿也就算了过去了。
一直忐忑不安的刘东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而这次乌龙事件的主角,鼻青脸肿的乌尼日,则在当天下午被召进了宫里。
“你、你叫乌尼日?”
朱由检看着脸肿的像包子的乌尼日,强忍着笑意问道、
“回、回皇帝陛下,小的叫乌尼日。”
“你们大汗派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我们大汗,想恳求陛下能下旨册封他为顺义王,继承先汗的封号。”
“哦?顺义王?你们大汗在关外叱吒风云,难不成还在乎这大明册封的虚名?当顺义王能有当大汗好?”
朱由检笑吟吟地说道。
他知道一定是俄木布那家伙扛不住虎墩兔的勐攻,想从大明这边获取一些支持。
前几日卢象升救了他一把,消息已经传了回来,虽说俄木布向卢象升表达了他们土默特想要归顺大明的意愿,但谁知道是不是形势所逼?
再说了,投降也好,投靠也好,总得有个确切的说法。
不然名号是册封下去了,到时候不受控制又有什么用?
浪费感情的事儿,他向来不乐意做。
毕竟这些家伙弱势的时候认爹,强势的时候入侵。这样翻脸不认人的事儿,这些关外的蒙古人没少干。就拿虎墩兔来说,好的时候双方甜的跟蜜一样,自己送的药治好了他的天花,不照样在病好之后毁掉许下的承诺?
“皇帝陛下!来的时候我们大汗说了,只要陛下愿意接收,我们土默特将无条件并入大明。”
“怎么个无条件法?”
“科尔沁如何,我们土默特就如何!”
“哦?”朱由检笑了笑。“你们大汗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放着汗位不当,为何要归顺大明,当一个被节制的领主?”
“陛下雄才伟略,乃是千古一帝,不但让治下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还开疆拓土,令四海臣服!我们大汗早有归顺大明之心,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停!说人话!”
朱由检叫停了乌尼日的吹嘘。让正准备发挥的乌尼日一阵尴尬,想了想,只好说出了准备好的另一套说辞。
“我们大汗想让土默特的部民都过上好日子。但虎墩兔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