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娘娘还真不是她表现出来的温柔可亲,出宫的这一条路,是早就选好了的,别看这条路偏僻,也没有什么人,其实这附近暗地里白妃娘娘安排了不少人,务必要给余枝一个狠狠的教训。
余枝高喊:“……白妃娘娘谋害臣妻……”
这些人能不慌吗?什么都顾不上了,全都跳出来去追余枝,一心想着追上她,让她闭嘴。
余枝能让人追上吗?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她跑跑停停,有时还装出跑不动了的样子,总之保持着只要他们加把劲就能抓到她的距离。
余枝跑着,还有闲心往后瞄。她发现追她的这些人很杂,有宫女,有太监,还有侍卫,追在最前头的是侍卫,也不知道这里头多少是白妃的人。余枝边跑边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抓起路旁的东西往后扔。
侍卫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结果呢?最前头的一个踩了根小木棍,滑到了,把后面几个也绊倒了,余枝趁机跑出老远。
余枝也不是乱跑,偏僻的地方是不去的,当然要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跑了,最好能遇到几位大臣。
余枝边跑边喊,追她的队伍原来越庞大,她带着这一串尾巴已经跑了小半个皇宫了。再远远看到一个明黄身影时,余枝嗖的一下,爬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顺手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
“救命啊!白妃娘娘谋害臣妻啦,还有没有能主持公道的人啦!”余枝坐在树上,扯着嗓子就喊开了,“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不要过来!救命啊!杀人了!”拿着树枝对着下头乱扫,侍卫想上树把余枝捉下来也靠近不了。
余枝声音之高亢,传出老远老远,底下的人更慌了,“快,快把人弄下来,别让她喊了。”
“你行你上!这么高的树我可爬不上去。”
“娘娘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快,上树,把她捉下来。”
……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已经悄悄的开始爬了,还有人张罗着要去找梯子……余枝一点都不慌张,只要有人怕上来了,她不是用树枝打,就是上脚踹,悍勇地……全给弄下来了。
反倒是地上,摔了好几个,抱腿托腰哎幼哎幼叫唤个不停。
有一个仗着自己轻功好的,人刚跃起来,眼瞅着就要拽到余枝了,然后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就砸地上了。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包括余枝在内,现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这是怎么回事?”泰康帝沉着脸,树下这一场闹剧他看到,之前余枝带着一串尾巴跑,他也看在眼里。
先下手为强,余枝朝皇上身边的闻九霄使了个眼色,抢先说道:“回皇上,臣妇姓余,乃平北侯闻九霄之妻。今儿,白妃娘娘召臣妇进宫说话,臣妇也不知道哪里碍了她的眼,她要害臣妇。臣妇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的。您也看见了,这么多人都来抓臣妇,但凡臣妇跑得慢一点,还不得被他们抓住弄死?”
好么,一张嘴把这些人全都给定了罪。
地上跪着的这些人可不能同意,“皇上,娘娘冤枉,娘娘没有要害闻少夫人。”
泰康帝却朝身后之人望去,闻九霄行礼,“回皇上,树上女子的确是臣之妻,不过臣并不知道她进了宫。”
泰康帝微微颔首,抬头看向依旧坐在树上的女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你怎么跑树上去了?”
“他们这么多人追我一个,我不爬树,岂不就被他们抓到了?”余枝振振有词。
泰康帝……
这么个女人,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遂锐利的目光转向其他人,“你们为何要追闻少夫人?”
“回皇上,臣看到一个女子在宫里奔跑,担心是刺客,才追的。”
“回皇上,臣是看别人追,所以也跟着追的。”
“回皇上,奴才没有恶意,闻少夫人在宫里大声喧哗,奴才只是想要制止她。”
“回皇上,闻少夫人冤枉白妃娘娘。”
泰康帝皱了下眉头,“怎么这里头还有白妃的事?闻少夫人,朕刚才听你说白妃召你进宫的?”
余枝点头,“回皇上,确有此事。臣妇自个都大吃一惊呢,臣妇压根就不认识白妃娘娘,她找臣妇说什么话?不过人家是娘娘,咱也不能不去是吧。臣妇就进了宫,白妃娘娘的确跟臣妇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让个小太监送臣妇出宫了。”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臣妇很纳闷,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妃娘娘跟臣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您是天子,天下第一聪明人,您肯定懂,臣妇跟您说说。”
余枝轻咳一声,一人分饰两角,把她和白妃娘娘的对话说了出来。还别说,她把白妃的姿态拿捏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妙人”两个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泰康帝忍不住去看他年轻的臣子,这就是他娶的夫人,未免也太“实诚”了些吧?偏余枝还一本正经地追问,“皇上,您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