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无方?纵子行凶?
白国公很生气,他的儿子的确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出息,可这也没碍着谁呀!参他教子无方很没道理,至于纵子行凶,那就更加没有道理了。
他的儿子他知道,无非就是纨绔了点,喜好女色了点,大毛病没有,也没闯过什么祸事。
“……臣府上两房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嫡子,臣母亲与臣妻难免娇惯了些,臣承认,臣忙于国事,疏于管教是有,要说他不学无术,臣认,臣没有教好儿子,有愧皇上期望。然而犬子生性胆小,出格的事是不敢干的,顶多也就如方国公家的世子那般,喜好个漂亮姑娘罢了。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犬子又是年轻儿郎,迷恋些许女色也是人之常理。”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先不说别人是什么感受,反正方国公是不乐意了,“白国公,你自辩就自辩,往我儿子身上带干什么?我儿子得罪你了?碍着你哪儿了?你是何居心?”
“不是,方兄,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虽都不大争气,但也安分守己……”
“谁不争气了?我儿子争气着呢,我儿子已经替我们老方家生下三个乖孙了,都是嫡出。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你儿子呢?你儿子连亲都没成,能跟我儿子比吗?再说了,我儿子睡姑娘那是你情我愿,银钱都是给得足足的。你儿子当街就调戏人家姑娘,哼,别拿你儿子跟我儿子比。”
方国公十分不满白国公拿他儿子类比,他儿子乖着呢,除了喜欢睡姑娘什么事都不沾,别提多给他省心了。他已经有三个嫡孙了,尤其是大孙子,颇为机灵。他天天忙着培养大孙子,要不是白国公这老小子不地道,攀扯他儿子,谁乐意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还有,别喊方兄,咱们只是同殿为臣,没有任何私交。你们府上如日中天,咱高攀不上。”
白国公急了,“方,方国公,什么叫我儿子当街调戏姑娘?你亲眼看见了?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是没亲眼看见,可人家何御史看见了呀!要是没点证据,人家会参你吗?”哼,自己儿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还攀扯他,不是个东西。
何御史还没发力呢,白国公倒是和方国公先干了起来,皇上很不高兴,让白国公先回府写自辩的折子,很快就散朝了。
这个时候白国公还不知道他儿子干的那些事呢,不过他在朝堂上受了气,回府对儿子自然没好声气,“你是不是在外头惹祸了?”
白有福自然不能承认,“儿子好生在国子监念书,哪有时间出去惹祸?”
“说实话,你若没惹祸,为什么会被御史盯上?”
“儿子怎么知道?”白有福都囔着,有些心虚。
白国公一见儿子躲闪的眼神,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跟老子说实话,你到底惹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何御史早朝时参了为父一本,教子无方,纵子行凶!”
白有福有些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这混球真惹了祸?
“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白有福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了,正在这时,白有福贴身小厮搬来的救兵到了,“干什么,干什么,我乖孙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喊打喊杀?你这个国公爷好大的威风,瞧你把我乖孙吓得。”这是白老夫人。
白夫人也抹眼泪,“国公爷您若是对妾身不满,就冲着妾身来,妾身膝下就有福这么一个儿子,您,您还看他不顺眼,您干脆把我们母子撵出去算了。”
“祖母,娘。”白有福躲在两人身后。
白国公又气又无奈,“娘,你就护着他吧。今天早朝御史弹劾儿子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皇上让儿子回来写自辩的折子,这小子……你们就护着吧,早晚白家的基业得毁在他手上。”
白老夫人也急了,“那,那怎么办?有福也没干什么,他就是拦着武安侯家那个三小子的媳妇说了几句话,自己还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抽了一鞭子,这事你也知道的。明明咱有福才是吃亏的一方,那什么御史,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白国公的确知道这事,“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呢?有福,你老实告诉我,你还做过什么?”之前还心疼儿子,现在看来,儿子都胆子大得敢拦诰命夫人的马车了,谁知道他瞒着他还做过什么?
白有福还没说话,白老夫人就帮腔了,“没有,有福乖着呢,你这个当爹的,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外头受了气,反倒对自己儿子喊打喊杀。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母亲息怒。”白国公赶紧赔罪,抬头看到躲在老妻身后的儿子还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兔崽子,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来人,把公子身边伺候的全都绑了。”就不信审不出什么。
这下白老夫人婆媳全都慌了,孙子/儿子有没有惹祸,她们能不清楚吗?好多事都是她们帮着按下去的,就瞒着国公爷一个人呢。
两人自然拦着,白国公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