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应该还混杂了别的什么东西。曼陀罗的花香有致幻的效果,大半夜的,出现曼陀罗的花香,肯定不正常。
气味越来越浓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余枝眼里,这股熟悉的气味正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了。余枝不动声色跟在他后面,见他轻巧地落在一座院子里,熟门熟路地撬开窗户钻了进去,一看就是熟手。
这人要干什么?偷盗还是杀人?余枝没有迟疑,也跟着进了屋。
“许姑娘,许姑娘。”余枝听到那人轻声唤。
屋里无人回应,那人轻笑了一声,“前日偶见姑娘容颜,小生神魂颠倒,今日特来赴约。许姑娘,莫怕,小生会好好疼惜你的。”
还是无人回应,屋内的曼陀罗香味越来越浓。
余枝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个采花贼!此番作为不为偷盗,也不为杀人,只为偷香窃玉。难怪身上有这么重的迷药味了。
看着那人朝床幔走去,余枝起了促狭之心,捏着嗓子柔声唤:“郎君,是你来了吗?我在这儿呢。郎君……”这一声娇嗔,可谓是九曲十八弯。
那人一惊,勐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鬼面獠牙,他吓得童孔紧缩,下意识就朝窗户直扑而去。
余枝眼疾手快,伸手一抓就把他拽了回来,“郎君,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吗?郎君莫怕,奴家会好生疼惜你的。”一拳朝他太阳穴狠狠打去。
“郎君,你怎么晕了呢?哎呀呀,你别倒,人家好怕怕!”说最温柔的话,做着最凶狠的事情,她还拍着胸口娇柔做作着。除了余枝,也没谁了。
“奴家好伤心,郎君你连这点力道都承受不住,太令人家失望了。”余枝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见她只是吸了迷药,并无其他的不妥,遂放下心来。
撕了那人的外裳做了条绳子,把人一绑,余枝原路折回。忽然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做这事时,还得自己费劲巴拉地扛人,现在,她已经有小绿代劳了。
五六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关山客吗?大理寺的老客户们,我老人家又来挂人,哦不,是送温暖啦!
看了一眼吊在大理寺大门上的人形物体,余枝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