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方才的举动实属大逆不道,但您给他们一些教训便是,他们实在罪不至死啊。”
赵维枫等武官也赶忙劝诫道:“请陛下三思。”
谢抚安听了众人劝阻的话,只是冷笑抓紧了自己手下龙椅的扶手。
“你们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今日之事是谁挑起来的吗?怎得,李大人,那王右丞平日里不是与你关系最亲近吗?怎么今日他出来冒犯朕时,不见你吭声呢?”
“还有钱大人,冯侍郎不是你的女婿吗?他这坐女婿的不知道尊卑,朕便只能惩罚你这个岳父了。”
谢抚安越说,语气中的嘲讽越是浓重。
一群老匹夫,还真以为他那么愚蠢,这么就留着他们了?
这里有一个人算一个人,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清清楚楚。
若不是……
若不是那该死的夏国突然冒出来,他迟早会一步一步的用自己培养的人,把这些冥顽不固的老家伙都给替换下去。
思及此,谢抚安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他敛眉再次吩咐道:“陈四,拖出去。”
底下身材魁梧的侍卫抬头看了谢抚安一眼,观察到谢抚安眼中的血腥之色时,他神色微变了变,连忙不再犹豫的带着另外几个侍卫,将方才谢抚安点了名字的那几个官员都给拉了出去。
那几人一瞬间害怕到极点,鬼哭狼嚎般向谢抚安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知道错了,求陛下饶臣一命。”
但很快,他们便被拖行着他们的侍卫捂住了嘴,再说不出话来,只能从侍卫们手指间挤出几分闷哼声来。
陈四拉着人刚退到大殿门口,谢抚安突然又道:“就在门口行刑。”
陈四恭敬答了声是,低头敛去自己眸中的惶恐之色,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大殿里的官员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被人拖走,却不敢替对方说出任何求饶的话。
片刻之后,大殿外突然接连响起几声尖叫来。
那声音实在刺耳极了,短促而又尖锐,却又一声声的接连响起。
随着这尖叫声一起响起的,还有木板狠狠打在人臀部时,发出的闷响声。
陈四先前拖人出去时识相的捂住了那几个人的嘴,但此时行刑起来,他却是放任这些人在门口尖叫,任由这些人向谢抚安求饶。
而这,恰好也合了谢抚安的意。
他坐在龙椅上,手撑在自己没坏的那只腿上,饶有兴致的听着殿外那几个人的惨叫声,脸上露出了明显愉悦的笑容来。
外面声音一开始含着痛苦,渐渐的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高昂,到了最后,却是渐渐的变低,乃至没了丝毫声响,只余板子打在人□□上时的闷响声。
大殿里仍还立着的众臣,一张脸也是渐渐发白到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们的腿不准痕迹的在长至脚踝的官袍的遮掩下打着颤,一双眼虽没有去看谢抚安,也仍旧盛满了对于谢抚安的恐惧。
魔鬼,谢抚安简直就是个魔鬼。
前朝那么长时间,他们也见过不少与自己一起上过朝的官员,没过多久便被皇帝摘了脑袋和官帽。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像这一次一样,直接被人从大殿上拉出去,仗毙在大殿门口,众人身边。
没有经过审讯,甚至于连罪名都是谢抚安口中那简单的几句话。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与威胁。
板子打在人/肉上的声音没响几声,侍卫头领陈四便走进殿中对谢抚安汇报道:“陛下,叛臣皆已毙命。”
谢抚安闻言附掌大笑:“好,干的不错,下去领赏。”
陈四谢过赏退下。
谢抚安的目光又落到了底下的官员们身上。
他挑眉道:“诸位爱卿今日也受累了,待会下朝便不要回去了,就在宫中歇下吧。”
大臣们闻言哪里还敢外有异议,尽管他们心中清楚谢抚安之所以留下他们都是为了控制他们,害怕他们像之前投诚他一样,投诚了外面那个叫夏国的国家。
他们也只能白着一张脸,谢过谢抚安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