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逃出来的原住民时,众人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起来。
明明这些人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有的甚至还要比他们小几岁。
但是夏国一方的军人们不说吃得有多白胖,那也至少是脸颊丰盈,神采飞扬的。
而天衍大陆这边的众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瘦削,一个比一个神情麻木。
唯有在提到“神仙”二字时,他们眼里才会透露出些许光芒来。
显然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神仙身上去。
秦川看出了这一点,但他却无法像往日一样对这种求神拜佛的迷信思想做出指责来。
因为他知道,这些天衍大陆的人们一定是对于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失望恐惧至极,才会做出抛下自己的家乡,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神佛身上这种事情来。
战争对于天衍大陆的上层人士来说,或许只代表着“输赢”二字。
但是它对于这些底层的百姓们来讲,却是代表着他们失去的生命,代表着田野里荒废的无人耕种的土地,代表着……家破人亡。
秦川身边的副连长见状也不由叹了口气:“来的都是些青壮年。”
秦川抿唇,似乎在告诉自己又似乎在为自己身边的副连长解释:“在封建社会这种波及了整个大陆的战争中,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永远是妇孺和老弱。”
就像是他们先前从食人魔努哈那里解救出来的那些妇女,她们的丈夫或许还会因为当了兵而逃过一劫,但是留守在家中的她们却是无法反抗的被努哈抓到了自己的老巢里来,若不是他们去的及时,只怕这群可怜的妇孺就要变成努哈的盘中餐了。
秦川说完,又看了河对岸驻扎着的那个军营两眼,而后道:“今晚继续放基地里送来的那些视频,我倒是要看看对岸那些人还坐不坐得住。”
“没问题。”
……
投奔过来的天衍大陆一群人直接被越野车送到了南海基地中。
空旷的大操场上,范玉涛同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一处,不住的用紧张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周围的一切。
他看看自己脚下坚实平坦的水泥地面,只觉得神仙们住的这地方的地面,竟然都比他以前见过的县太爷房间里,那用青石砖铺成的地面还要漂亮。
他又抬头看看自己身边那些穿着整洁统一的衣服,手里拿着奇怪的长条形武器,警惕盯着自己一群人的夏国军人。
范玉涛的视线从周围的夏国军人身上,那他只需要瞄一眼,便辨的出用料极好的衣服上,一直挪到对方红润气色好的脸颊上。
范玉涛此时完全忽视掉了夏国军人们脸上那警惕的神色,他回想起自己昨夜看到的,天空中那神迹般的画面里出现的沉甸甸的稻穗,只觉得自己心头火热万分。
范玉涛想,也只有那样丰收的粮食,才养的出自己周围这样的身体健康,气度不凡的军人吧。
而不是像他爹一样,辛辛苦苦种了半辈子的地,结果他们家那几亩地里收上来的粮食竟是连税都交不够,累的他只能为了活命跑去城里的成衣铺子里给师傅当学徒,当牛做马了好几年,也就勉强混了个温饱。
后来那些王爷们打起来了,他的日子就更是难过了,他在乡下躲了许久,最终却还是被占领自己家乡的那个王爷拉去做了壮丁。
也亏得他运气好,打了这么多次仗下来,还幸运的留下了自己的贱命,他所在的军队也被谢家军给收容了。
但或许是以前受过的压迫太多了,哪怕此时天衍大陆内的战争已经逐渐平息了,范玉涛心里也清楚,等到那位最终的胜利者成功登上皇位。他便能像他曾经梦过的那样,回到以前那个成衣铺子里继续当学徒,又或者是回那个已经没有了父母存在的小山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