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感将我笼罩,我脑子嗡嗡响,胸腔拔凉胸口发慌,完全蒙了,全身上下轻飘飘,以至于最后我怎么被他们带到其他地方的都不知道,没有一点过程中的记忆。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处水潭边上,直到我过去捞水洗了把脸才完全清醒,回过头去看见他们三人呼吸急促满脸凝重,脸上布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潭。
头顶太阳璨璨,可我始终觉得冷。
大头呆了两刻也缓过神来,他拍了拍脑袋,四处观望后叫小熊和老五绕着水潭快速走了一圈。
水潭面积不是很大,水体也很清澈,不起波澜,幽静的存在在那。
思索之际老五小熊已经回来,他们说篝火堆和老五留下的套套全没了,但多了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基本上都是一些使用过的东西。
大头走到水潭边,伸手往里点了点,拿到鼻尖嗅了嗅,而后转身看向某个方向,那个方向,就是我们一直所蹲守的位置。
“操!再去!!”
说着我们又奔向那棵树,而到了树前,树底草皮上多了这些带血的纱布,树上的记号与位置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记号更矮了些,变成一个丫字模样。
我拿起纱布看了看,上面的血已经干了。
无形压迫感愈发沉重,我们还是上了树,这一次首先看见的,是下华的人马。
她们人又变少了,那个没有双腿的人不见了,全员又增伤者,余下人员仅八个,这一次领头的身上都有血迹,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刚才见到她们虽然脸色略微沉郁,但不至于这么惨,过了一会全员又出发往别的方向去了。
“啧,不应该这么快啊。”大头在那嘀咕。
“我觉得我们被误导了。”小熊在旁边说。
“怎么说?”大头转过头来看着小熊。
“因为我们每次下意识的都会来这里,而且那两拨人的情绪气氛跳动不正常。”他指了指这棵树。
“我也这样觉得,总觉得不太对劲,但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出来,天哥,你有没有什么见解?”
大头突然问我,我只得把自己想的给他们说了说:“我也觉得她们的情绪不太对劲,并没有衔接起来,而且我们每次都是被动逃离,我以为是你们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嗯……不想起冲突是一点,我也在想要不要先和他们合作一下,可是合作又有点不合适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要是……唉,算了,一会再说,我倒要看看还能再作什么妖。”
等了不久楼外楼他们出现,这次人数又他妈变少了,就剩了十多个,带伤的又换了几个人,楼外楼还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正想问大头现在怎么办,却发现他已经下了树,正往树上钻洞,还拿出了我见识过的雷管和塑胶炸药,又摸出一个避孕套,他将塑胶炸药塞进避孕套里,雷管楔进塑胶炸药内,扯长口子打了个结后杵进他打出的那个孔。
他向我们做了个手势,小熊老五带着我下树,几人呼呼往前奔,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反正后方传来一声巨响,鸟群叽叽喳喳乱天飞,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可什么都没看到。
我们没有作任何停歇,就一个劲的赶路,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忙叫他们停下,他们也没说什么,和我坐在一起休息,只有大头又爬上了一棵高树东瞧西望。
他们拿了些吃的和水给我,我吃得不多,一是没心情,二是不算饿。
“疯了个球的!!别逼老子一把火全烧了!!”大头回来坐下,说着猛咬断一截压缩饼干。
休息得得差不多后我们再次出发,这次脚步缓了下来,我们一直走,我看手机估计走了两三个小时,我这才发现脚下变成了草地,树木依旧参天,不过变稀疏了。
这几个小时内我们再没有遇到那个水潭,这是一个好兆头,他们三人依旧呈三角形围着我,但神色并没有放松下来,我看他们的样子刚才稍舒缓的心又沉了下来。
又过了个把小时,我们还是再次走到了水潭边,这次大头把包往地上一扔,说我们就在这不动了。
我拿出望远镜四处扫视,想看看被大头炸了的那棵树是否还在,那棵树从水潭这边看应该很好确认,只是我不知道被炸了以后还能不能确认位置,没成想我她妈真看见了那棵树。
我瞬间懵逼,脑子里乱糟糟的,更加让我懵逼的是,一身影爬上了树,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楼外楼!
我一下拿下望远镜,想给大头他们说,可他们都已经拿起了望远镜,也是,我凑什么热闹呢。
我再拿起望远镜时,那边的楼外楼同样的拿着望远镜看向我们。
“唉,还是算了,走。”大头拿下望远镜,看着那个方向。
我以为他们要跑,结果却是往着那棵树走,我暗叹口气,主要我实在不知道楼外楼之前那做法。
但十分操蛋的是,等我们到了树边,却没看到楼外楼那群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尸体,那尸体就是下华内没了双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