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发现你做的一切没有意义之后,你会怎样去判决这个世界?”
————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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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我内心确是极其兴奋,那种难以抑制的欣喜感出现得难以言表又不知所起。
我已经逐渐看到些人烟,还有一幢幢伫立在野外的精美别墅,这些别墅或大或小,形式不一,在阳光下似有一丝不羁,不由得让人猜想里面住的人是些什么样子,是否在欢愉。
这些别墅的不同之处很多,无论是用料还是格局,但它们都有共同的地方:一是它们都叫别墅;二是它们都很贵。
我只是看着它们笑了一下。
买它们的人也有共通的地方:不仅有钱,而且闲得蛋疼。不知现在的人为什么这么疯狂,来这荒郊野岭花费颇多的寻求心灵上的安静,还自诩什么品味。让我说就是一群傻逼,这世界在你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对你产生了影响,还何惧去担忧自己寻欢而难以抑制的声音去影响他人,人终究是群体动物,好不容易脱离莽原,到头又回归莽原。
在狠狠地批判这些掩饰以后,我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因为我不用担心很多以前的问题,不然环境的影响不会给我这么多时间去发现这些可有可无的念头。
令我耿耿于怀的是我户头上的东西还在不在,毕竟当时林式说得挺对,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干些什么。这种担忧虽然很浅,甚至被压得只有一线,可你就是扯不着它。
我想到这点,不由得加快了油门,缘由于那是我现在仅有的东西。尽管我车速飞快,却没见着与我反向动作的事物。
我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拿上该拿的东西,换了一身行头,换得很细致,差点还拍了x光,在保证没有什么追踪器以后,走到最远的一家银行,查了一下户头,大数没什么变化。我感觉身边的环境有些异样,或是说自己有些异样。
我的再次出现没有给周围环境带来任何影响,卖报的老头还没死,行乞的也还没死,这是很难得的。
我回到之前住的地方,站在街对面抽了一整包烟,只点了一次火,脑袋里有什么也以各种方式混在一起,直至抽得我脑袋有些昏沉才离开。
至于那群出现的人,已经全然与我无关,还有那段经历,也与我无关。我暂住在酒店,身上的血污与旧衣早在途中收拾干净。
路上我经过一些城市,终于找到了取款机,四天后,我吃了一顿羊肉,羊肉的量有些大,吃得我嗓子眼有些堵得慌,身子里也是火燎火燎的,很不舒服。
让人操蛋的是途中有个旅馆死活不让我进,最后花了我1000大洋才让我住了个50块就可以的房间,还让我签字画押,以免他们遭受无妄之灾,说起来中间还有个让我对人的看法又拓展开来的事。
路途毕竟有些遥远,我也还算是个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有时候在盘山公路上跑着,不由得一打盹,一个大弯就过去了,路外面又全是高崖斜坡,回过神来时冷汗已经爬到背上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样早晚要出事,就想着找个地方住着,养养精神再启程。说来也怪,这车上竟然有驾照,而且我的信息全在上面,一丝不差,又全是正确的,警察查证的时候看我一脸慌乱惶恐,满身伤疤,把我堵着整整查了一个小时,连油箱里都用冷光灯照一遍,巴不得把车全给我拆了,就差用手往我身体里探了,最后发现哪里都没毛病,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恶狠狠的放我走了。
那旅馆的老板是个矮胖男子,我进去的时候吃着棒棒糖,签字画押完却在吃士力架,还不时面露不悦,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旅馆是个两层小楼,宽却不高,倒是很符合这老板的特点,还有一个用铁皮支起来的棚子,够两三辆车放,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住的人都是长途客车下来休息的,人下来车就走,旅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或是建筑。一楼既有食堂又有厨房也有厕所,洗澡在厕所里,而且必须排队。
二楼有很多房间,长而窄,估计是几个大房间用板子隔出来的,隔音效果差得让我不好意思说,卫生就更难说了,总而言之有住处就好。可好死不死的我就住在老板的隔间,夜里就听到老板在哼哼,另一边是对男女,应该是压不住火了,两边声音一起,顿时搅得睡意全无。老板像是承受不住痛苦,把伙计叫上来吩咐了一下,说他要去县里治牙疼。
第二天早上无比疲乏的起床,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上车,陡然发现打不燃,下去一看,油箱底下一片湿迹。
妈的,开锁王啊!
我压着火的去问伙计有没有汽油,伙计笑眯眯的说老板进县里有事,可以托他给带过来,但是那东西毕竟是易燃品,人家师傅也不方便,还好老板和师傅们交情深,只是要点烟钱。于是我又被坑了500。
我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听到有声音过来。
“哥您今晚还住吗?”
我回头一看,伙计还是笑眯眯的。我死死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