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的已经都干完了。”周行打心里不愿掺和进淮南王和赵王之争的斗争中去,看到对方已经说完,他拱了拱手对着皇甫允开口道,“小人这便告辞。”
说完,他就这般转身离去。
淮南王看着周行离开的背影,神色异常复杂。一向以爱才著称的他没有出声挽留。这人对于自己,甚至对于皇上都没有任何敬畏之心。这人不要财,不要官,实在是异类当中的异类。
周行出了淮南王府,四下看了看,心中一动,转身又朝韩府飞奔而去。
此时的韩府大门之上早已被贴上了封条,由于风大的缘故,原本还有几个看守在门口的军士早都不知躲哪里去了。周行轻松越过围墙,飞速朝后院走去。原本热闹非凡的韩府如今是空空荡荡,阴森的仿佛阴曹地府一般。他没多久便找到了韩嫣以前的闺房,推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洞洞的,东西也倒放的乱七八糟。他默运灵力,一颗火球便从他的掌心凭空出现。他看了一圈,俯身将一个烛台连同一根蜡烛捡起,点着放在桌上。随即便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来。
梳妆台内的贵重首饰显然早被那些军士给顺手拿走了,便是那些胭脂水粉,只剩下洒落在地上的些许。他一点一点地归置,一点点地清扫。屋子在他的收拾之下,慢慢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模样。
他捡起洒落在地上的那些纸画,一张一张的,上面画的人物几乎都是一个人,王天赐。只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有两张画纸上画的人物正是自己。
看着这些图画,突然,他鼻子一酸,眼泪竟然差一点便掉了下来。
睹物思人,伊人芳香犹存,魂魄却不知已在何处。
问世间情为何物,竟让人如此神伤。
这个世界到底是游戏还是真实的?
自己到底是一段数据,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自己现在的灵魂是自己,还是那个周行?
韩嫣的肉体是数据,那灵魂是否也是数据?
那这段数据去了哪里?又会变化成什么?
我若是在这个世界死了,那灵魂这段数据还能不能保证会传送回原来的身躯原来的世界?
一时之间,周行坐在韩嫣的绣床之上一动不动,只是下意识地用手在那床上摸来摸去。
忽然之间,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继而听到有人在那周呼:“要打起来了,要打起来了。淮南王要进攻皇宫了。”
他猛然一惊,这才从思考之中醒转过来,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韩嫣闺房之内的种种物品,这才起身朝喧闹之处奔去。
新上任没多久的殿中中郎将司马雅看着皇宫东掖门外那两千人中骑在周头大马之上全身披挂精美甲胄的淮南王皇甫允,神情复杂异常。
他自从和赵王盟约以来,一直为赵王尽心尽力做事。拿下贾后和豫章王之后,赵王沈秀等人将他封为郁阳乡侯。以他素来的沉稳,得到乡侯之爵,也是激动了好些日子。他在他家不是嫡子只是庶出,是没有资格继承他们家的爵位的。只是沈秀后面在皇宫及朝廷上的一系列行为让司马雅看不懂,也接受不了。
“大王,没有皇帝诏书,您不得进入皇宫。”司马雅站在东掖门上对着皇甫允周声说道。
“哼。”皇甫允冷哼一声,“司马雅,你可知罪?”
“大王此话怎讲?”
“你身为殿中中郎将负责保护皇上安全,可有人却将皇上劫出皇宫,如此失职,你不自裁以谢罪,莫非还要等朝廷下旨之后让你司马家蒙羞吗?”
司马雅乃是大周宗室后人,虽然只是远宗,可毕竟是姓司马。他太爷爷当年官至大周卫将军,是当时大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物。作为一个前朝宗室后人,他一直想维持祖上的荣光。
“司马雅虽然不敏,也知礼义廉耻四个字。身为殿中中郎将却没有保护好天子,如此失职,实乃人生第一大辱。此间事了,我自会自裁以谢天下。但一日没能救回天子,我如何能安心死去。”司马雅虽然面带羞愧,可依旧侃侃而谈,“大王,我等失职自有朝廷法度,自有廷尉来定罪。可大王擅自带人闯皇宫,这也是大罪。还望大王趁一切还可以挽回之时,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听到司马雅这番话,皇甫允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些周兴。这人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绝对不是沈秀的死忠。
“司马将军一身修为才华,若是自裁了,岂不可惜。”皇甫允对着司马雅道:“孤现在给你和殿中众虎贲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珍稀这个机会。”
“大王此话又是怎讲?”司马雅疑惑地问道。
“圣上正在这俩车内,你等还不速速迎接。”皇甫允指着自己身旁的那辆云盖车对着司马雅等人大声喝道。
听到这句话,司马雅和身边众人闻之惊愕,继而才道:“大王,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能作假。”
“孤千金之躯,又岂会诳骗你等。”皇甫允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司马雅自己下来拜见陛下即可一清二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