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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亲以同样的“都怪你,如果你早就按我说的……那就不会……”诘难时,她不开心。
但在它盛开的时候,却又是极其绚烂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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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他没有生气。
据说,祝绯绯答应下来的当天,袁瑕仙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不仅骂了一大堆会被消音的脏话,还撂下狠话,扬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在某个“智商低于250的人无法在一分钟内解出第一道题”的游戏里被她无情碾压后,他就开始这么叫她了。
少女颦起眉:“嗯……我只是觉得……”
明明姐姐周一到周六都是他的,这都周日了,还不肯让给需要的小朋友——太过分啦臭哥哥!
顾瑾宴耸耸肩:“搞得我怪有负罪感的。”
没等祝绯绯发问,顾瑾宴站起身:“等着啊,我找个人打她一顿,给你和小水出出气。”
“你可能知道。”
对他而言,极其可爱。
这一拉一扯的急剧变化,连顾瑾宴都没料到。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宁可给小姑娘花钱,但就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个弟弟,对家人居然一毛不拔啊……”
“她叫袁瑕仙。”
她有些迟钝地看他,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额头。
曾经的小霸王一看到西西就噤声,还会主动拿玩具出来“上供”。
至于她的角色……
一旦承认了“妹妹”,就显得她好像被小笨蛋完全拿捏住了一样。
更逞论,他只想在她面前献上最好的贡品。
她正等着顾瑾宴说出“她谁?”,没想到,少年挑了下眉,语气不屑:“她?那东西也能算你朋友?”
——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参加了吗?
哈?
在炸毛的状态下,她骤然卸了力,“嚓”地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祝绯绯:……?
“不怕,不抱。”她黑着脸道。
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意思!
这个称呼,迄今为止,她从来没对祝水雯叫过。
果然,少女拎着帆布包,站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脸上是“哦~看我发现了什么~~”的揶揄神态。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角色落在了她的头上,并且因为她是唯一的人选,她想退出都不行。
她的心很虚,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因此,他俩仍是挨着坐在一起的。
绛色的披风裹着他颀长的身躯,窗后窄窄一方斜阳,正落在头顶的王冠上。金属色泽冰冷地跃动着,愈发衬托出少年眉眼间的清俊冷淡。
于是,她真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她发誓!
搞什么啊这是?
问就是——
在看到自行车都骑得比他们快时,祝绯绯终于坐不住了。
顾瑾宴笑起来,呼呼的风声把他的声音撕裂得略显模糊:“对啊。”
至于为什么不去抱贺雪岐——
大概是顾瑾宴的手笔。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中弹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负责人询问她的意愿时,她挑了个一看就没人会选的角色,最后发现——
他确实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但打断她的手段,却是有些卑鄙了。
她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他飚到多少码,她都要紧闭着嘴,绝对不会没出息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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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最后一节课时,她早早地跑去办公室问问题,避开了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同行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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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贺雪岐将试卷翻到背面,“下次直接撵他走好了。”
如果每日能票选出一个流放对象,今天的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给她!
“姐姐,我想吃这个。”
“被他缠上会倒霉。”他用罕见露骨的话,厌恶地说道。
「姐姐,你开心吗?」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