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见地底下传来过一个声音。
“那天的战斗，不过是小打小闹。”
朱雀凝视着远处黑暗中的宫城和永夜长城的方向，“真正的战斗，还尚未开始。”
现在根本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时候。
腾蛇神完全理解了朱雀神的意思，可是她心中依然还有一丝不忍。
“那……李稷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如果青龙神彻底化龙，那么意味着李稷那副肉体都会消失，嬴抱月就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腾蛇神难以想象到那时候她会多么痛苦。
“我不知道，只是……”朱雀神闭上眼睛，淡淡道，“如果不干掉白犬，所有人都会死。”
白犬神已经完全邪化，之前差点被诛灭的怨念和云中君心中的恨意。
两者叠加，多年来积攒的怨恨，会变成何等的模样，连神灵都不知道。
红衣少年站起身，看向中唐的方向。
“抱月她，最好还是放下吧。”
在最大的危机到来之前，不光她要放下，另一位的存在也需要放下。
腾蛇神闭上，深深叹息了一声。
……
……
这声叹息，传到了中唐。
坐在床上的嬴抱月摸着自己锁骨处的刺青，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青衣男子站在她身边，皱起眉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