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方喘匀气,连忙将女子拉到院子里的一道小门前。 他们刚到,门后就传来了敲击声。 小丫鬟的声音响起。 “钱老板,我们老板问是 钱伯方点头,“跟你老板说,我要带个重要的人来见她,让她赶紧梳洗。另外,把门打开。” 吱呀一声,小门开了一道缝。 …… 等到钱伯方拽着女子登上流云楼顶楼之时,万流云只来得及松松挽了个髻。 但比起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的人,她显然还是要体面多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催命呐?” “这姑娘老钱你从哪捡来的,衣服都破成这样?” 万流云原本满脸的起床气,但等她看清钱伯方身边站着的女子的脸时,也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堇娘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站在钱伯方身边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是多日前从山海关出发,和许多人一起前往西戎的李堇娘。 被拽着一路狂奔的李堇娘抬起头,正头晕目眩,“我也不知道……” 就算她不晕,她也不知道。 她怎么就眼一睁一闭,就从西戎草原上到了流云楼的大门口。 “那你怎么弄成这样?昭华君他们呢?” 万流云看着李堇娘身上撕成一片片的衣服,还以为她遭了什么大难,眼中心疼起来。 “你说这衣服?”李堇娘呆呆道,“这是为了给东陵郡王裹伤。对了,我明明是和归离一起来找水的,赵光他受了重伤,安歌还等着我们带水回去,我怎么会在这呢?” “你别急,慢慢说。” 万流云看着李堇娘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连忙走下榻,拉起她的手正想安慰,却忽然惊叫一声。 “这是什么?” 李堇娘的手臂上,一条鲜红如血的红线,正在缓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