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季望山不置可否,只是道:“地牢阴森,我是怕你吓哭了,没法跟陛下交代。”
他撂下这么一句,便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沿着通道往外走。
言俏俏眨了下眼,也听不出这位季公子到底说的好话赖话,快步跟上。
徐沥落在最后,挠了挠头。
以他对季公子的了解,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但凡讨厌你,是断然不会主动搭话的。
地牢的出口设在一座空置的宫殿中,四周有重兵把守。
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此时外头更是暗沉沉的。
从地牢里出来,眼前也并未明亮多少,空荡荡的殿中只有零星几盏油灯。
门口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宽肩窄腰,手里提一盏圆形的油纸灯笼。
莹润的光随夜风晃动,模糊了男人脸上的明暗,显得那双眼更为深邃。
言俏俏一愣,忙提着裙摆朝他小跑过去:“小九,你怎么来啦?”
梁九溪垂眼,见她面无异色,脸蛋上还泛着浅浅的红,不像被吓到的样子,才放下心。
他睨着小青梅道:“胆子大了,这种地方也敢跟来。”
言俏俏意识到什么,偏头朝告密的徐沥撅了下嘴,以示不满。
梁九溪抬手,托着她的下巴转回来,好笑道:“还会凶人了?”
言俏俏睁大眼,心虚地辩驳:“也不是很凶吧……”
徐沥在一旁哈哈大笑:“言姑娘说得对,一点也不凶啊!”
梁九溪眼角一扫,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徐沥:“……”
他算是知道季公子怎么跑那么快了,闭了嘴,悻悻地行礼拜别。
其实他只是保险起见,才派人去云机殿禀报一声,却没想到主子居然真的亲自来了。
这是得多不放心言姑娘啊。
梁九溪没带宫人,他身边时刻有暗卫保护,又是在宫中,没什么危险。
他将灯笼换到右边的手,腾出来左手很快就被言俏俏牵住了。
夜幕中星河如带,月色皎洁,明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宫道弯曲漫长,言俏俏被他牵着往前走,忽然有点觉得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身边没有宫人环绕,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文书。
有时吃完晚饭,她就会到隔壁找小九散步消食。
言俏俏抬头问:“我今天刚见到徐大哥时,好生震惊。现在想想,他一直都是你的属下,对不对?”
梁九溪既然让徐沥去迎安殿,就料到她会问这个,所以才支开了崔适等人。
他嗯了一声:“当时一切都不能暴露在明面上,所以徐沥需要个身份来遮掩。”
言俏俏不由郁闷道:“我还以为徐大哥真的是你表兄……”
梁九溪偏头,低声道:“生气了?”
“对呀。”言俏俏不客气地哼了一声,红唇微微嘟起,不像是生气,更像是撒娇。
她很少有这般娇蛮的模样,梁九溪看得心痒,缓声道:“好吧。”
他停下脚步,凑近了认真问:“那请你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哄好俏俏小姐?”
言俏俏盯着近在咫尺的美色,挺直的鼻梁,俊朗的轮廓,尤其一双线条微扬的凤眸,似水深万丈的幽潭。
她脑子发热,小声道:“那你……让俏俏小姐亲一下吧?”
梁九溪意外地眉一挑,侧过脸:“亲哪里?”
男人的皮肤虽晒成了小麦色,但均匀又干净,实在是很好亲的样子。
言俏俏壮着胆子,捧住这张俊脸,重重地吧唧了一口。
听着扎实的响声,梁九溪摸向脸颊上的湿润,都愣了下。
言俏俏瞧他这样,便有些忐忑,纠结地道:“……我亲得不好吗?”
梁九溪回过神,闷声直笑:“亲得很好,但下次,还是换我来吧。”
想到他的亲法,言俏俏耳尖一红,低头胡乱抓住他的手:“那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小九的手很大,言俏俏只能抓住他半个手掌,或是握住两根长指。
她摸着男人越发粗糙的手,摸到上面微凸的疤痕,便知这两年,他走得很艰难。
言俏俏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