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很快就回来了,你还是在家里等她。”思文试图说服她,“再说现在媒体应该都想要采访你,在家里休息更安全。” “我等不及她回来,现在就要去见她。”程亦歆又说一遍,“我要去见她。” 思文自然是不支持她跑去山区的,路途辛苦,被老板知道了就不止是挨骂的事了。 可架不住程亦歆态度强硬,几乎命令的语气,权衡过后也只能答应帮她安排,找人接应她进入山区。 最近的航班在两个小时后。 结束通话的程亦歆翻出一个旅行箱,思文告诉她山区很冷,她就把衣柜里最厚的衣服带上了。 护肤品也只是匆匆拿了一份旅行套装,比起之前出差各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这回显然要匆忙许多。 她拿上手机钱包钥匙,提着行李箱下楼,走到玄关换鞋。 原本是想打扮得精致一些去见池意,但山区的条件实在不允许,只能挑了一双方便行动的登山鞋。 做好这一切,她该出门了。 程亦歆站在大门前,有一个星期没有出过门,甚至没有见到阳光。 放在以前,见不到光的生活会让她觉得很抑郁,可是这几天,黑暗成了她的保护色,甚至畏惧见到阳光。 好像在太阳底下,自己无所遁形,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多是带着恶 意和批评的意味。 可是不走进光里她就无法走向池意,她不能一辈子躲在黑暗的保护色里。 程亦歆攥紧门把,做足心里建设。 她要见池意! 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大门。 清晨的阳光,干净又纯粹,洒在程亦歆身上。 在昏暗的环境待久了,突然的光明对她来说很刺眼,忍不住用手挡在眼前。 她看到自己手腕上那条佛珠手串,在阳光的折射下红到发亮,好似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程亦歆愣了愣,慢慢垂下手臂,站直身体直面阳光。 她死了一次。 又活了过来。 那些人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她的遭遇,只是轻描淡写说一句“我错怪你了” “?()” ,说不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现在的程亦歆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她想见池意,仅此而已。 这个点附近竟无可用车,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在流逝,错过这趟航班就要等到晚上。 程亦歆灵机一动,去了池意的地下车库,挑了一辆相对低调的越野豪车。 她没想到的是,车子刚从君山小区出来就看到门口蹲了好几个记者。 看清楚驾驶位上的人是程亦歆,一窝蜂涌过来想要采访,拿到程亦歆风波后首现身的一手资料。 她想也没想,猛踩油门车子一下窜了出去,轰鸣的引擎声让围过来想要伸手扒车窗的记者吓了一跳踉跄得差点往后摔一跤。 从后视镜看到那些人举着相机对车尾巴拍照。 大概又是想写程亦歆耍大牌拒绝采访,还故意踩油门恐吓记者。 骂她的人还少吗?也不差这一点了。 去机场的路上,等红灯的时间里她看到路边有一家花店,老板刚开始营业,把店里的盆栽陆续摆出来。 “欢迎光临,想要买什么?” 正在搬盆栽的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奇怪的客人,戴着口罩。 “五支玫瑰,包装好看点。” “五支玫瑰吗?”老板说,“包装费另外算钱,不太划算,多拿几支吧?9支寓意更好,也是一样的包装费。” “不用了,就要五支。” 推销不成功,老板只好放弃了,从冷藏柜里挑了五支玫瑰,小心包装起来。 玫瑰包装花了些时间,她却不后悔,付过钱拿上玫瑰马不停蹄往机场赶。 她一只手拿着玫瑰,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穿梭在机场的人群里,多少有些显眼,可能会被人认出来,却也不在乎了。 下飞机时已是中午,思文安排的人已经在机场等候,接上她便出发前往平县。 接机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哥,留着络腮胡,皮肤黝黑,还很健谈。 “程小姐,你这花是别人送你的吗?” “不是,我自己买的。” “啊,你一个人来还买 玫瑰啊, ” “”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