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韭菜想明白过来了。
节目录制结束，程亦歆没有停留，直接回了休息室。
才坐下，陆清后脚过来敲门。
“歆姐……”小雨把陆清挡在门外，转头征求程亦歆的处理意见。
程亦歆从化妆镜里看到陆清站在门外，想着大概又要来说些废话了。
“让她进来吧。”她把耳环取下，头也不回道。
陆清进来后倒没有过来骚扰她，而是自顾自在沙发坐下，等待她处理好手头上的事。
“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别耽误我收工下班。”
“叙叙旧不可以吗，即便我们没有相处多久，至少也认识了一段时间吧。”
“我们好像没什么旧可以叙吧？”程亦歆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形成对峙的局面，“怎么，陆总又想买珠宝了？可惜我现在非营业时间。”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陆清轻笑了一声，“刚才在节目上，态度很端正嘛。”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我只是有点心疼池意。”陆清云淡风轻道：“嘴上说得道貌岸然，可前段时间出了事，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工作，还不是舍弃她。”
“说真的，我还以为你的个性会比其他人更有勇气。”陆清说这话时，脸上带笑，嘴角是讥诮的笑容，直勾勾看着她：“原来你和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害怕公开自己其实喜欢女人是个同性恋，害怕丢掉现在拥有的粉丝人气。”
“我是真为池意感到可悲，掏心掏肺对你，换来的却是你连公开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你真的很会脑补。”程亦歆简直听笑了，“不如去写小说怎么样。”
“写小说，那池意的角色怎么也是个悲情男二吧。不被喜欢的人选择，永远只能躲在背后。”陆清顿了下，“啊对，她今天还有个什么拍卖会的活动是吧？听说请了黄欣希，瞧瞧人家多大腕，大半个娱乐圈都请来了。”
“我早就说了，你们俩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的事业你不支持，等她有了更好的资源，也没有留你在身边的必要。”
“或许你在娱乐圈待久被普通人捧着惯了，觉得自己也能攀上豪门，其实你根本连踏进门槛的资格也没有。”
“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就不要总觉得别人是这样的人。”提到黄欣希，本来就有些介怀不能参加的程亦歆稍稍有些动气。
“生气了？说明你心里怕了，怕被黄欣希取代。像黄欣希这样的美人，很难有人能抵住她的魅力吧，听说她男女通杀哦~”
“怎么，她把你杀了？你对黄欣希感兴趣吗？喜欢就去追啊，拿出死皮赖脸缠我的劲头，说不定她像我这么瞎你也能追到了。”见陆清脸色微变，程亦歆畅快了些，笑嘻嘻道：“挑拨离间对我没用，我和池意好着呢，不劳你费心哦。”
陆清膈应她不成，吃了一嘴苍蝇，悻悻回去了。
人走后，程亦歆脸上的笑容迅速冷却下来。
高攀。
她讨厌这个词。
她反复深呼吸几口气，让心情恢复平静，收拾好收工下班。
拍卖会的直播是在下午四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
程亦歆看了眼窗外，秋季的天黑得要早一些，才五点天就有些暗了。
她点进直播入口时，画面还在继续，已经开始拍卖了。
台下前几排都是明星艺人，再往后是买票进场的观众，人数多到可以开一个小型的演唱会了。
镜头不时会切到台下与黄欣希同排而坐的池意，两人一黑一白的晚礼裙交相辉映，只是坐在那就很养眼了。
拍卖商品的顺序，是按照送拍人姓氏首字母排列，看了几分钟正好开始展示她赠送的拍品。
九个星空熊排成一排，连拍9次。
在提到程亦歆的名字时，镜头很巧妙停在池意脸上，而当事人正在和黄欣希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从池意的表情来看，不是那种客套礼貌的笑容，是完全放松舒适的姿态。
她看了一会儿，关掉了直播。
小雨没听到声音，疑惑道：“姐，不看了吗？”
“累了想睡会，回去看回放。”
说完她仰头靠在座椅，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