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烯沉默不语, 又转起了笔。
陆容岁难以置信，一脸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不清楚。我只是很反感这种没礼貌的行为, 说了他两句。”贺水清拿起床上的盒子看了看, “小烯，这是裴言送你的？”
贺烯点头, 还是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听说，他还费了好一番功夫给你求了块玉，怎么没见你戴？”贺水清语气微冷, “他对你这么好, 你还把人赶走，我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事的？”
贺烯终于抬起头, 淡淡道，“我没有赶他, 只是提了个醒。他的数学水平名不副实, 就像小说里写的平面化智商天才, 以至于怎么天才如何天才都是空白的。我猜, 作者应该是个文盲。”
贺水清：“......”
陆容岁到了现在都没摸着头脑, 但还是敏锐的发现了重点, “哥！裴言喜欢你？！他这是在追你？又是马鞍又是玉的，还全都戳到你的喜好了！”
贺烯拿起手机翻了起来，敷衍道, “啊, 是因为我给他上了半节数学课, 这属于学费, 别想多。”
翻动的手指突然被按住, 贺水清站在他面前，声音低低的，“小烯，你的私生活，我其实不该插手的。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就回头，回头看看真心爱你的裴言，或许你以后的人生会变得很不一样，会变得......更好。”
贺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这种想法不对。”
贺水清愣了下，“什么？”
“为什么要把人生交给另一个人来判定？结局什么样，得看自己怎么走。除非，是你不想走。”
贺烯轻笑，“妈，如果您的人生是自定义的，您想怎么安排结局？”
贺水清松开他，脸上没了表情，像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仿佛不经意地瞥了眼手机屏幕，整个人突然开始发抖，抢过手机疯了似的往下滑。
那是刚被顶上去的热门话题，还附带图文表述。
讨论度正持续暴涨。
「豪门圈大瓜：陆氏夫人的隐秘过往惨遭曝光！不堪入目！」
*
最先看到消息的是陆延恩。
公司里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把震惊嫌恶的目光投到他身上。
他气疯了，办公室里的东西砸了一堆，“这消息谁放出去的？！哪家营销号推广的？！快点撤热搜！！把网上所有的东西全给我删了！！花多少钱都行！！！”
秘书脸色发白，“已经在压了，但是.....增长速度快到异常，根本压不住......陆总，这件事要不要跟夫人说一声？”
陆延恩像头困兽一般来回转，“不行，不能跟她说，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让她看见！压！！继续压！！！”
“压什么压，有用么？”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陆昀升大剌剌走进来，往椅子上一坐，悠闲道，“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狂躁成这样，啧啧，不容易啊。”
陆延恩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是你干的？”
“这你就冤枉我了。”陆昀升伸出双手，做了个投降又无辜的动作，“我可什么都没做，随便你查。”
陆延恩甩开他，揉了揉额角，竭力让自己冷静，“许秘，准备车，立刻去医院。”
“去医院接你的阿清？”陆昀升理着被抓皱的衣服，“这会儿，估计已经看到了吧，那么在意脸面的人怎么可能还跟你回家？直接跳楼才比较正常。”
陆延恩表情阴森，“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查清楚，就算幕后操纵的人是我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他！”
陆昀升扯了扯嘴角，“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有过要这么干的计划，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有另一个好心人帮我实施了。有一说一，我得道个谢。”
“你！”陆延恩感到一阵眩晕，站都站不住了，被气的。
陆昀升冷哼，“亲爱的父亲，别着急走啊，咱们父子俩可是好久没聊过了。不如现在就说说这位情史丰富的小后妈？”
他勾起嘴角，“我妈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她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输给一个......妓.女？”
出生于贫民街区、从小拾荒、没受过教育、混迹红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