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马车不知什么停在了山间,车夫等人应该已经远远躲开了,他恍惚记得曾经命令外面的人都滚开。那时候她细细的声一声接着一声,让人的心魂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刚刚停息的,立刻又躁动起来,握住她柔细的腰。
她还是不肯看他。元贞低身,亲她的眼皮,眼梢,双唇抿住了,吻她的睫毛。她不得不睁开眼,颤颤的,绒绒地看过来,水光潋滟一双眸子,让他心头又是一荡。
花枝一般细软,禁不起摧折,偏偏又那样甜美,让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车子晃得厉害,像风浪上颠簸的小舟,拉车的两匹马咴咴地打着响鼻,脖颈交互着,嗅着蹭着,适应着身后的动静。
明雪霁醒来时,觉得冷。唯一暖的是身后的男人,披着衣服抱着她,一下一下轻轻抚着。
软得不想动,隐约的疼。能感觉到光线已经很暗了,也许天已经黑了,他们究竟,有多久。久到她中间便失去了意识,只是任由他摆弄。
“饿不饿?”元贞咬她的耳朵,轻着声音问。
不想睁眼,不想说话,所有的力气都被他耗干了,他怎么偏偏还有精力,还能这样紧紧搂着她,甚至那双手,还不肯安分。
“别。”无力地抵挡。其实根本没力气抵挡,只是软着,水一般没什么形状,他要如何,她也只能如何。
元贞嗅着抚着亲着。应该是餍足的,那么多次,她都晕了过去。但又如何能够餍足呢,如果不是她软软的没什么声息,让他有点怕了,他才不想停。原来这件事,这样快活。恨不得粘在一起嵌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她里面。
“什么时辰了?”听见她在问,干涩喑哑的嗓,她叫了太久,哪怕是极力压抑着,也还是累坏了。
却让他不合时宜的,又生出腾腾的热意。可还是得忍忍,几个时辰了,她不曾喝水不曾吃饭,一定累坏了。至少,得吃点什么补充点体力,才能继续。
元贞拉开座下的抽屉。来的时候并不曾想到会这样,所以什么都没带,如今抽屉里只是常备的热水和点心果子。早知道就该多带些食水,让她吃饱了补充体力,他才能够痛快。
明雪霁挣扎着,向上坐了坐。
才发现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搭着衣服,她的他的,他的压着她的。羞耻得不敢抬眼,手上没有力气,撑不住,他的手伸进来,握住她的腰,向上轻轻一提。
现在,她靠坐在他怀里,他双手圈住了,皮肤贴着皮肤,他带着笑:“咱们都这样了,还是不肯看我吗?”
都这样了。明雪霁低呼一声,恨不能找个洞藏起来,不要这样羞耻。他还在笑,牙齿咬她的耳朵:“快活不快活?”
又让她怎么回答。死死捂着脸,不肯睁眼不肯回答,手被他拉开,他拿着杯子送到她唇边:“喝点水。”
温温的水,丝缎一般,不等咽便滑了下去。累到了极点,也饿了,一口水也觉得甜,也许因为,是他喂的吧。
唇上一热,他双唇覆下来,明雪霁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嘴里渡进来一大口水。他改了法子,要这样喂她。又惊又羞岔了气,咳起来,他拍着她的背,笑,然而又渡过来一口。
认命一般,一口口咽下。明明应该觉得脏啊,可为什么这时候,什么都不觉得了,只是暖和,甜,滑。
元贞找到了一小块糕,牙齿咬住,捏着她的下巴,喂过去。
半边在她口中,半边在他口中,这样黏腻的行为在从前,他是绝想不到自己会做的,然而此时这样自然,就好像他已经盼了一辈子似的。
她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他,但她慢慢的吃着,那样近,嘴唇碰到了嘴唇,看见她尖尖的犬齿,很细,元贞舌头一送,把剩下那点全都送进她嘴里,舌尖顺势,在她牙齿上一舔。
微微的刺痒,她浑身上下都是软,软透了,刚刚他亲身试过无数次,唯有这颗小小的犬齿带着点锋芒,柔软中的坚持,那样有趣,惹人怜爱。
又含一口水渡过去,帮她送下那块糕,免得噎着。心里痒痒着,鼻尖碰着鼻尖,元贞低低命令:“睁开眼,看我。”
明雪霁不敢睁眼,然而他不再容许她闪躲。咬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