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王皇后可有为难你?”
苏暮:“为难我作甚?”
当即同他说了说,把顾清玄哄得高兴,笑眯眯道:“还得是自家媳妇儿长脸。”
苏暮拿扇柄打了他一下,“快入席了,赶紧过去。”
两人这才分头散去。
中午的宴饮不做多叙,下午人们各自小憩,自行活动。
晋阳把王皇后送走后得了空,同苏暮说起开办女学的事情。她很有兴致,也想尝试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做起来,就算失败了,也是一种新的尝试。
苏暮欢喜不已,说道:“只要去做了,管他成与不成,总得去试一试才好。”又道,“我还想过女学的教学,比如绒花手艺,纺织印染,刺绣等等,皆是轻巧的手上活计,适合女郎们做工。”
宋三娘道:“若是技艺不错的,像刺绣这活计,还可以接到家里头做。”
苏暮点头,“绒花也行,只要做出来抢眼,总有人喜欢。”
她们就女学这一话题七嘴八舌商议起来,个个都兴致勃勃,蠢蠢欲动。
迟些时候晋阳去忙碌,苏暮去击鞠场那边观了会儿热闹,不曾想意外看到顾清玄在击鞠。当时击鞠场上有六人竞技,分成三组人马。
一群男人们在马背上追逐,举止比女郎们粗蛮多了,攻击性更强,也更野性。
宋三娘喜欢看俊俏郎君,同苏暮道:“阿若可真是走了狗屎运,把顾文嘉哄到手了,瞧那身手,多俊!”
苏暮不以为意道:“都老夫老妻了,成日里看着那张脸,哪有什么俊不俊的。”顿了顿,“你瞧那位郎君,年纪轻的,着绯袍的那位,生得好看。”
宋三娘拿团扇遮面,说道:“那是靖王府的六郎。”
苏暮压低声音道:“生得真俊,唇红齿白的,乖巧伶俐,瞧着就让人手痒。”
宋三娘暗暗掐了她一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顾文嘉收拾你。”
两人窃窃私语,就靖王府的小郎君私议了会儿。
边上观望的女郎们哪有什么心思看他们竞技,看的都是俊郎君的好颜色。
若是在平常,总得有所顾忌,得偷瞄,免得失了体统。
而今在击鞠场上就不一样,哪个好看就专门盯哪个,也没人敢非议。
三场竞技下来,最后是顾清玄他们那组险胜。在他前去饮茶歇着时,苏暮上前说道:“我进府这般久,还是第一次见郎君击鞠,身手当真了不得。”
顾清玄撇嘴,端起茶盏斜睨她道:“你莫要哄我,我方才见你频频瞄六郎。”
苏暮用团扇遮脸,被他无情揭穿,要脸。
顾清玄朝她招手,“你且过来同我说说,你们都议了些什么?”
苏暮忸怩道:“女郎家的私房话,你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听的。”
顾清玄“啧啧”道:“还不好意思了呢。”又道,“我瞧你方才眼都瞧直了,没见你以前这般看过我。”
苏暮:“……”
这不,那厮记上了心,后来在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对她刨根问底,“我且问你,你为何频频观六郎?”
苏暮歪着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觉得他生得漂亮,多看几眼,你还酸起来了。”
顾清玄发出灵魂拷问:“我难道就不俊?”
苏暮:“那不一样,六郎的俊是乖巧伶俐中带着一股子天真。”停顿片刻,上下打量他道,“你就是一老爷们儿。”
老爷们儿把顾清玄给刺激到了,板脸道:“合着是嫌我老了?”
苏暮失笑,哄他道:“不老不老,我们家的郎君是沉稳的俊,一般的小子可比不上。”
顾清玄不上她的当,摸自己的脸道:“竟然嫌我老了。”
苏暮憋着笑,有时候觉得这人的心智忒有意思,逗起来很有一番趣味,遂哄他道:“郎君就算七老八十了,我都不嫌老。”
顾清玄傲娇地别过脸,苏暮凑上前咬他的耳朵,他“哎哟”一声,这才被她哄服了。
当天晚上那厮有点野性,苏暮求饶了几回被他拖了回来,他附到她耳边道:“阿若不是想讨个分大半家产的闺女吗,如今元华快满周岁,我觉得咱俩该努把力。”
苏暮喘着粗气把他掀翻,两人在床上打闹起来。
第二天苏暮腰酸背痛,顾清玄身上被她故意留了不少痕迹,他站在铜镜前瞥颈项边的红痕。
那男人明明一身庄严的绯袍,偏生颈项上留下一缕叫人想入非非的暧昧痕迹,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不正经了。
见到苏暮披头散发双手抱胸依在门边看他,顾清玄又气又笑,指了指她道:“安阳君可有出息了。”
苏暮挑衅道:“你能怎地?”
顾清玄没好气道:“把你的脂粉给我擦擦。”
苏暮失笑,“一个老爷们儿,一身脂粉气,且身上又落下了痕迹,若是被同僚们瞧见了,指不定怎么猜你呢。”
顾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