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扉间突然冲出来, 并且对这个时空的宇智波佐助发动攻击时,鸣人有一瞬间的惊讶。他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去阻拦,却被背后的佐助一把擒住手臂——暗部队长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所做的用意, 因此死死的拦住了六代火影的动作, 而眼看着他被阻止, 扉间的动作又迅如闪电,转眼便要落到宇智波佐助身上, 宇智波鼬再忍不得,直接迎上去, 朝他掷出了苦无。
不过, 当他发现扉间击落苦无, 闪开身体,露出身后的一双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 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真正的攻击正在这里,当即毫不客气的发动了月读,但随即也落入了对方的瞳术之中——
他是谁?看起来才十二三岁, 天赋居然这么出众,又是一个止水那般的异才吗……想到那个陌生的“鸣人”自称他们来自未来,和那个年幼的宇智波酷似佐助的小脸,鼬的心里, 不由浮现出一个古怪而大胆的猜测。
那个孩子……该不会是佐助未来的孩子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有些如坐针毡, 为了抵挡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他在最后一刻尽了全力, 那个孩子, 真的抵挡得住他的月读带来的痛苦吗?
想到这里, 鼬立刻想要打破眼前的幻术, 回到现实中去,然而,一种奇怪的心情却突然自他心底浮现出来——想要回家、想要见到家人,这种急切而快乐的心情,伴随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具完全不由他掌控的身体之中。
这是……什么瞳术?他此时感觉到的,并非是他自己的情绪,而是身体的主人的情绪……吗?
这身体很快就带着他的意识,来到一扇他再熟悉不过的大门前,一把推开了门。随后在眼前展开的,却是一副仿若地狱般的绘卷——满地的尸体、断肢残骸,鲜血如雨般浸透了庭院中的土地。惨白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眼睛一样冷酷的注视着这片人间炼狱,片刻之后,一声短促的尖叫,骤然从这具身体的嘴里冒了出来。
啊,真切的感觉到一股仿佛心脏被人抓住一般的慌乱和剧痛,鼬骤然间明白了过来。
这是佐助的记忆和佐助的情感。
他正透过弟弟的眼睛,再次看到当年发生的一切——
*
眼看着一树脸上一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向下一倒,被扉间一把抱住,鸣人难掩担心的叫道:“扉间大叔,你怎么都不提醒一树,打架的时候不能看鼬哥的眼睛啊!”
“我当然有提醒他。”扉间老神在在的说道,并不十分为御主担心。“是他自己说的,已经做好准备了。”
“真的吗?”鸣人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看起来好痛苦的说。”
不过短短的刹那,小朋友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许多冷汗,嘴里还止不住的发出难受的□□,虽然不知道他在幻术空间里都遭遇了什么,但肯定都给他的精神和身体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就是了。
“白痴吊车尾,是因为他要对鼬发动瞳术,就必须对上鼬的眼睛。”还是佐助松开对他的桎梏,为扉间辩解了一句。正是因为意识到一树肯定会想对这个世界的鼬和自己使用白山权现,所以他才毫不客气的制止了鸣人多此一举的行动。“如果鼬刚才用的是天照的话,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化为灰烬了。”
不过如扉间这么疼爱这小鬼的人,居然也会放任他被鼬攻击……除了想让他得个教训以外,恐怕一树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吧。
“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啦,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这个时空的佐助和鼬都沉浸在白山权现的幻术中,一时半伙估计没法脱身;一树则更惨,其实他的瞳力还在鼬之上,毕竟永恒万花筒比起万花筒写轮眼更胜一筹,但以他的意志力,基本没有自己挣脱月读的可能,毕竟相较于鼬对幻术的研究,他才只是刚入门罢了。
“鼬自己会解开幻术的,等他恢复意识就好,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幻术空间和现实的时间流速并非一致,在幻术里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在现实中其实也不过才过了一瞬罢了。佐助冷冷的说道:“倒是旁边那只偷窥的老鼠,一想到他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决战的结果,就让我恶心得想吐。”
扉间平静道:“反正,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他了,一起过去吧。”
“哈?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对付过同一个敌人啊?”鸣人一脸莫名的问道,手忙脚乱的接过被扉间扔给他的一树,爱怜的摸了摸小朋友被冷汗浸湿的额头。
然后他想起来了。
“哦,是上个时空那个后来被扉间大叔你切得稀碎的黑影啊——”
话音刚落,一颗黑球浮上天空,无数碎石凭空而起,将趴在不远处探看情况的黑白绝吸入其中,最终形成了一颗形似陨石的巨大球体——双眼转变成轮回眼形态的佐助冷哼了一声,对身边的扉间说道:“带土那个家伙,既然黑绝要为他传信的话,他应该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吧。”
于是,等到鼬终于从幻觉中脱身而出,疲惫的睁开双眼时,扉间和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