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乎那些人怎么想?”赫敏厌恶地说:“看来纯血没打开他们的眼界。那你呢?”她骄傲地问:“你怎么看我……的出身?”
觉醒者与父母是不是觉醒者毫无关联,秘源的力量也不是看血统的,同时德威特的脑子里没有太多情爱,到目前为止他只隐约知道自己渴望个伴侣,但具体到生活里该怎么做——倒不如这么说,他从未有过付诸行动的想法,所以很多话他听不懂更深层的含义。
“评价一个人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 但单纯的因出身去贬低别人太过可笑,”德威特把这个问题当成试卷最后的压轴题那么严肃地回答,发表自己的观点:“不仅仅是可笑,更是可耻,连生命之间在活着这一层面上是平等的都无法理解,或是不愿理解, 如果有人这么做了, 只能证明这人的卑劣。”
“你像是在出席一个演讲。”赫敏看着德威特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笑着这么说。
之后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回了公共休息室,跟朋友们聊一会儿就睡觉了。
赫敏照旧把黛娜摆在软和的枕头旁,她怀着对美梦的希冀入睡,但今天不成,她没做好梦,反而做了了个噩梦,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是半夜。
现在是几点?赫敏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了条比羊皮纸厚不了多少的缝,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力量,模湖看到的东西只有黑的与更黑的轮廓。黛娜在身边——虽然没看到,但她就是这么感觉的,然后她想要起来吗?起来吧,但身体太沉了,然后是回忆噩梦的内容,好像忘干净了。
等到天大亮,赫敏已经不知不觉的又睡过去了,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困乏。室友们都还在睡, 她抱起黛娜小声说:“我做了个噩梦。”
“梦都是有所寓意的,要么是过去的重播,要么是未来的预告,”布娃娃死气沉沉地放松着,黛娜的声音直接响在赫敏的脑海中:“你要有所准备。”
这种预感的能力是黛娜借给自己的,赫敏有这种感觉,同时冷静地思索着,冷水扑在脸上,带来的刺激让她的条理更加清晰。
完成洗漱后,赫敏抬头,顺理成章地照到了镜子,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这么个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的小女孩,哪怕以宽容些的角度去审美,也不会有人觉得镜子里的是个美人。
对比斯来特林的艾玛——赫敏叹口气,她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试着能不能拉直,当然失败了, 然后她试着摆弄一个发型, 仍旧失败了。小时候试过多少次了, 现在没理由忽然成功。
又对着镜子待了会儿, 赫敏放弃了打扮,一如既往地回到宿舍,背起沉重的包,里边全是书;抱起黛娜,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开。
公共休息室里现在没几个人,只有高年级准备巫师考试的学生起来了,准备结伴去学习。其中的赫敏有些格格不入,没人搭理她,她也不去看别人,径自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嗨?”赫敏听到有人在身侧说话,她扭过去看,立刻就看到了漂亮的艾玛·格罗斯曼。
“是你?”赫敏觉得自己有点没道理的心虚,她很快就想出来心虚的原因——就在没多久之前,她还试着以艾玛为模板去打扮。
“你说你会回报我,”艾玛盯着赫敏说:“我想让你帮助我学习。”
赫敏松了口气,她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可以,我很乐意,这周末怎么样?”
艾玛展露出一抹静滞在脸上不变的微笑说:“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进步。”
说完,她就离开了。
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艾玛·格罗斯曼的行为比较怪异,大清早待在别的学院休息室门口蹲人多古怪,但身处赫敏的位置,她是觉得轻松——这下不欠艾玛什么了。
一整天上课的时候,格兰芬多学生之中的氛围稍显异常,不过没人发觉原因。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听到哭声的时候,异常的源头才被找到——一个格兰芬多学生的猫掉进了湖里。
如果不是被湖里的大章鱼救了出来,恐怕已经咽了气了。好在已经被送到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教授那边接受照顾——但猫主人还是在哭哭啼啼,看来她有些多愁善感。
“又是猫出事?”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以往霍格沃茨可没有宠物频繁发生意外。”
“其实有,”罗恩跟哈利悄悄说:“纳威的蟾蜍一星期要丢八次,丢一次他能哭两天……”
赫敏听到了,她想教育教育罗恩,但还是忍住了,权当什么也没听到,主要也因为她正在跟德威特讲黛娜说的话,讲完了她问道:“你怎么看?”
“嗯……不如你直接问问她?”
其实赫敏想的只是与德威特分享经历的过程,至于其他的方面并不重要,所以德威特的回答让她有点失落,还有点羞愤——大部分是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于是赫敏打消了告诉德威特关于周末和艾玛一起学习的消息,左右不过是同学,看看艾玛的表现,还有出身——父母都是麻瓜,不也进了斯来特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