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是在庄园的院子里。
那一刻,就连费埃尔女士看到了德威特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尴尬——德威特抱着一只白色的母孔雀——不抱更好看的公的是因为尾巴太大——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嘴角还挂着笑容,看起来比乞讨的疯子还有点癫。
“你在……干什么?”费埃尔女士没让马尔福夫妇接近,自己先过来,免得让一些尴尬的答案被外人听到,她问道。
“好的,谢谢你……哦,你说让我别客气?可以,我会让那两个人多注意……唉,虽然我们不同种,但你这么说我还是有些难堪的……好吧好吧,我松手了。”德威特放开了白孔雀,他说:“我和这只鸟聊一聊,看看经常会有什么样的人会来拜访马尔福,以及马尔福还有没有别人在——答案是没有,马尔福家族常住的就这一家三口,你能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吧?动物有时候比人真诚。”
话锋一转,德威特忽然又有些忧愁地说:“你知道刚才那只鸟还和我说了什么吗?她说要我提议让那些公鸟们减肥——因为去年的时候,交配时她快被压得喘不了气儿了,今年,那些公鸟又吃胖了,她说自己宁愿绝种也不愿意被压死,她还说……算了。”最后孔雀说的话,德威特也有点难以启齿。
费埃尔女士无语,她有点尴尬地说:“那我……去和马尔夫妇交待一下?”
“这不急,”德威特却这么说:“但我急,那个家养小精灵呢?”
他已经忘了多比的名字了。
“多比……还没解冻,”费埃尔女士也没敢对着冰块乱来,她讷讷地说:“等着你去——”
“不要等我,”德威特摆摆手,把马尔福夫妇招呼过来,在这对夫妻过来前,他单独对费埃尔女士嘱咐了最后一句话:“我拿些材料和钱就会走,你来处理后续,好好安排他们的事务,不要惹人注目,你记住——如果不听话,他们死;如果有异常,他们死;不要犹豫,更不要心慈手软,想保护好自己,就得把握住手里的,攫取更多的……总之,谨慎,稳妥,我不一定次次都能从霍格沃茨跑出来救你,你得学会保护好自己。”
德威特希望费埃尔女士可以正确地理解“保护好自己”还有“不能让人发现马尔福家族异常”的含义,不过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强调,费埃尔女士产生了一些深层次的联想,在后来带来了一些惊喜。
“至于你们……”说完,德威特接过卢修斯·马尔福送上来的东西,他把日记本放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放进箱子,提着箱子掂了掂,再掂了掂背包,说:“记得保密,我不希望我在霍格沃茨的平静生活被打扰,管好你们的嘴,有疑问可以联系这女人……”
说到这里,德威特有些迷茫了。他没有统领过什么势力,安排工作也没有头绪,从来都是靠那么自己这么几个人,从一个地方打到另一个地方,彼此之间不分从属,相互的支持都是发自真心。现在结束了与马尔福夫妇的战斗,安排后续着实棘手,更不知道现在对待马尔福夫妇的态度是以安抚为主好,还是继续胁迫威逼有用,当下就有些没条理地说:
“我希望你们可以牢记誓言,记得我随时可以取走你们的性命……嗯,但如果你们配合,我也不会采用过激的手段,马尔福还会是马尔福……就这样——还有一件事,”德威特终于想起来今天来的表面目的了,他继续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和几个朋友弄出来的东西,你不能再试图占有,其他的家族也由你去说服。”
马尔福夫妇的脸色一下子如丧考妣,像是心口被挖了一大块肉般难受,不过轮不到他们提出建议,费埃尔女士就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说:“那得好大一笔钱!纯血家族对待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平民巫师很有手段,对别的家族就得用利益交换。”
“可这又不是我们的钱?”德威特还在思考怎么学习管理一个家族,一时间没绕过来这个思路。
“这笔钱花了等于白花,你又要他们不参与,又要他们与别的家族交涉,马尔福家族现在的话语权不大行,不怕他们的家族也有几个,别的家族没理由放弃到嘴边的肉,除非马尔福家族割自己的肉,但这些肉……其实可以不花,”费埃尔女士分析着,让德威特理清马尔福家族财产的所有权现在到底归于谁:“如果不花——你就能用这钱买大量的材料,不然……”
“你说得对。”德威特明悟过来,他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而马尔福夫妇看着这对“母子”把自家的财产看得比自己还重,气得真想当场晕过去,可碍于誓言,只能努力保持微笑——除了微笑什么也做不了,冷冰冰的茶叶还糊在衣服上,滚烫的茶水现在凉透了,湿哒哒的衣服风一吹就冷得让人哆嗦,而且到现在魔杖还没还给他们。
“啊对对对。”他们说。
“那就不要管了,”德威特改变了主意,说:“不要参与这件事,你们和韦斯莱家族关系很差是吧?”
“没有哪个纯血巫师能像他们一样那么能生育,”卢修斯·马尔福在仇视面前,连屈辱都能放下,用恶言恶语在德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