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
相柳之所抵,掘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掘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
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很快,李启,张宗,瑶姬,就已经来到了此处。
在这里,有一座雕像,雕像色青,雄虺九首,身上有斑纹。
九首雕像之上,镇压着一座宏伟的众帝台,上刻诸多壁画,乃是上古诸帝的功绩和面相,稳稳的镇压在相柳雕像的头顶。
而在相柳雕像的周围,居然有‘神’存在。
许许多多的,半人半蛇一样的生命正在附近生活,不过他们的生活方式都很奇怪。
这些半人半蛇的生命,并不是通常的凡物,
他们拥有星官的特质。
星官们其实是具备相当深度和广度的智慧的。
在这些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世界意志’的心智中,集中了各个时代,乃至于所有世界的智慧,他们的身躯里,集中了无穷尽的各式世界,各式生物个体的各种生活。
这些生命每日的生活充满了喜悦和创造,但是这一切都是好的,因为他们所创造的一切都会成为星官的养料。
星官就这么汲取着他们的智慧,进而化为自己的智慧。
对高品的星官来说,他们在过去能够以星图遮蔽所有的世界,而如今,‘世界’已经荡然无存,他们的力量将化为另外一种样式。
它们体积巨大,意识通过星际之间的波状方式传递,一千年的时光对于星官来说只是无法捕捉的瞬间。
如今的星官,他们可以遍数宇宙的恒星,就像数自家的羊群,不会漏掉一个。
星官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高傲,他们认为自己是觉醒程度最高的存在体,其智慧的宏大程度超越了‘最初之神’。
‘最初之神’们只是诞生的早而已,最初之神们其实相当的‘人格化’,他们具备各种各样的自我意志,不同的性格,个性鲜明,同凡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但同为天神,星官是世界意志。
在星官存续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所有的年代中,所有的世界,都为了星官而义无反顾献出生命和自己的文明,最终造就了辉煌的星官。
星官们天然就受到万民的敬仰。
当凡人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星系是活着的,是具备自我意识的时候,并且汲取着万物的智慧茁壮生长着的时候,通常都会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敬畏之心。
一种敬畏油然而生,当他们处于星空之下,仰望那一切的时候,会禁不住自惭形秽,缄默不语,心中升起仰慕之情。
这就是星官的伟大之处。
而眼前的这些半人半蛇的种族,他们就普遍都具备星官的这种特质。
他们以这里的身躯作为中枢,通过法身将身躯投射到天下之外的星空之中,然后以‘星系’为单位组成法身的细胞,然后拼凑出巨大的星官之体。
这些半人半蛇的生命体,将自己的精神投射到星空之中,操纵着星辰之间的那些弥散的物质,用引力将其压缩。
李启和张宗,都能够看见这整个过程,他们能目睹到那些幸运,被这些半人半蛇的神灵的意志所操纵着,从最初稀薄的气体浓缩成轮廓更加清晰的球状物,接着成为凸镜状的圆盘,体内开始出现更亮的条状物和暗淡一些的裂隙。
通过操纵引力,这些半人半蛇的神灵将气体进一步浓缩,一颗颗恒星被点亮,星云体内的物质更加密实。
它们彼此更加紧密地结合,然后更加具备了生命的特征。
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持续数十亿年才能使一个普通的河系成形,但似乎对这些半人半蛇的神灵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启点了点人数,这里有超过十万的半人半蛇的神灵,品级不等,从四品到六品都有,最低也是六品,这似乎是一个门槛。
只有达到这个门槛,才能够参与这场计划。
“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李启扭头问了一句张宗。
张宗审视了一眼,沉吟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让我猜的话,他们在试图将自身转变为‘天神’和‘地只’的结合体吧,最初之神们无法被模拟,那么就从星官身上找办法,毕竟相柳氏一族是天生的地只,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就像是我这样?”李启指了指自己。
李启就是天神和地只的结合体。
他成为天神的方式是借助‘祝融’一脉的力量,而地只则是因为道场的关系,成为了天下的一部分。
“和你不一样,你是一半天神,一半地只,换句话说……既不是天神,也不是地只。”张宗总结道:“而他们追求的,是既是天神,又是地只,他们想要以地只的身躯,投射出星官的法身。”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张宗有些想不明白。
诚然,这的确是一场大计划。
如果将时间拉长,从超速运转的角度来看,对这场计划而言,亿万年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