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黄泗发出了惊愕的声音,然后,他惊喜的翻身下马,走向前去:“李哥,你回来了?!”
甚至都没去管那个受伤的随从,连身后的新娘也不顾了,他三步并做两步,满脸的喜气几乎要溢出来了,甚至比娶老婆还高兴。
“李哥,你回来,告诉六叔了吗?其他兄弟们知道吗?还是说你刚刚到山门?”他上前,双手搭在李启的肩膀上,毫无生疏之意。
这也让李启心中稍稍有些宽慰。
毕竟是过命的兄弟,当初在排波帮的时候,帮派就是所有人的家,大家同生共死,一起抢一口饭吃,各自都是能托付性命的情谊,看起来,这份感情还没有澹掉。
“黄泗,我刚到,你这是……在成亲?”李启表情松和了下来,笑了笑,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是,正好双喜临门!今天我成亲,你正好来吃我的喜酒,走,咱们上山!让你看看咱们的新家,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以后咱们兄弟伙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吃香的喝辣的,都得多亏了你给咱们带了新功法来啊!”黄泗笑着说道,也不骑马了,拉着李启就要上山门。
然后他还往身后打手势:“小的们,走!不骑马了,我和李哥走上山!”
倒是李启,用摁在肩膀上的手,把他定在原地。
黄泗疑惑的看着李启。
李启却说:“成亲乃是大事,如果识人不明的话,不是惑于媒妁,便要拘了门楣,别家女子的媸妍好歹哪儿能知道?倘然造次成了亲事,娶来却是平常女子,退又退不得,这终身大事,如何了得?你要娶亲,怎么也得给哥哥介绍一下是哪家姑娘吧?”
这话一说,黄泗一拍脑袋:“哈,还是李哥考虑的周到,和以往一样,只是这次你却想岔了,如今成亲哪里算得了终身大事,这都是我第六个老婆了!不必担忧,还是与我上去吃酒!”
而李启则吃了一惊。
他离开这才多久,娶了六个老婆,半年一个?
再说,当初他把鲤流意留给了排波帮,虽然说,排波帮以前的排波劲是鲤流意的残片,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有鲤流意的基础底子在的,之后修行起来应该会比较顺利,但怎么也是要几年过渡的。
几年时间修行过渡,然后闯下一片事业,几年时间能稳稳立足已经是厉害的了,哪儿还有时间娶这么多老婆?
“六个?我走不过几年时间,你娶这么多老婆作甚?”李启看了看身后的花轿,问道。
“男人,富贵之后自然要多多娶妻,多多生子,若非如此,在外拼命有什么意思?好了,别站在这里了,我们上去,一边吃酒一边说。”黄泗一脸放松的说道。
“你且等我一下。”李启摇头,把黄泗搭着他的手拉开,径直走向新娘的花轿,掀开了花轿的帘子。
这个举动,却让四周的随从们勃然大怒。
新郎官都还没掀盖头呢,这人是做什么!?就算是黄泗老爷的兄弟,这般做派也太无耻,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这传出去,就是给人戴绿帽子的风闻,是要见血才能洗刷的。
“停手!”
“停下!”
“放肆!”
有好几个人同时出声,甚至拔腿飞扑,想要阻拦李启。
但这时候,却见黄泗自己冲了出来。
目标却不是李启,而是其他几个出手的徒弟,随从之类的角色。
黄泗的功夫非常了得,虽然还未入品,但他本来便是原本排波帮里,排波劲练的最好的那一批人,基础打的牢,因此修炼鲤流意也是一日千里,相当顺遂,等于把以往十几年的努力可以不怎么折损的挪到更强的功法上。
因此,他出手之后,直接在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整个人不像鲤鱼倒像是一条水中的细蛇,是一种难以捉摸的角度,在空中左突右进,只一招,却见刚刚准备出手的随从和弟子们跌落在地,哀嚎不已。
“泗爷,你……!”有人哀嚎着在地上,不解的看向黄泗。
自己等人忠心耿耿,怎么反而被自家老大打了?
却见黄泗叉着腰,对着周围喊道:“放肆?你们说谁呢?!那可是我大哥!别说老婆,他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他!谁敢出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此话一出,四周又是惊愕,又是恐惧,纷纷看向那边的李启。
这是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
要知道,排波门在这两年异军突起,已经在这澧州城里打下了一片江山,凭着强力的功法,敢拼敢杀的气魄,还有好几位已经晋入先天的强者坐镇,取代了以前博山派的地位,已经成了气候。
他们的功法,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却可以瞬间爆发出双倍的力量,还没什么副作用,甚至还能让他们在水里闭气,这些足够他们在同阶对手中占据极大的优势。
毕竟,鲤流意其实是罗浮山的功法,哪怕只是罗浮山用来垫桌脚的,也不是寻常武道法门能比得上的。
而黄泗,是排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