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你到长安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叫我的名字就好。”
“小子谨记。”李启听完,起身,弯腰一拜,表示感谢。
然后他就把接下来的话憋回去了。
本来他还想告诉大巫弥信,关于三生古镜为什么会暴走的原因。
因为这东西机械性的想要带着自己回朔到地球。
可是,李启觉得应该是地球太远了,远到了宇宙之外,所以直接给三生古镜整爆了。
这种事情就别现在说了吧,等自己调查一番,后续再告知他人。
等到李启行礼完毕坐下后,弥信再度伸手:“那接下来,我就教你如何控制人身小天地,让你的长生不再那么脆弱,坐下来,感受一下圆融之意。”
李启又盘腿坐下,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将手按在自己头上。
然后,突兀的,一股景象传达到他的眼前。
心体本具一切,圆融自足,不险不迫。
乾坤各有动静,于其四德见之,静体而动用,静别而动交。
不胜其密,始终死生,是以循环,精气鬼神,是以聚散。
就好像是动了静,静了动,动静相生,循环无端,有无,死生,并为一体。
一切的磨损和消耗都是因为不够圆融,只要让人身小天地的内循环达到没有内耗和磨损的程度,那寿元就是无尽的。
巫道的最终追求,就是没有破绽的内循环,永远持续的完美世界。
李启刚刚有了些许感触,正想继续深究,但还没来得及,这股圆融之意顿时消失了。
睁开眼睛,发现大巫已经不见了,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从他的人身小天地之中消失。
指导结束了,这是让他赶紧走呢……
李启无奈。
对方只是指出了想要让有限长生不那么有限的办法,具体要怎么进步,要怎么研究,全看他自己,没有答桉可以抄。
估计也不允许他抄。
这是对一个新诞生的长生者的审视和考验吧。
李启必须证明自己配得上‘不朽’这种力量。
无尽的时间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折磨。
必须要学会承担这种折磨,才配享用这般恩赐。
李启突然意识到,之后他要做的每一件事,恐怕都将是持续时间以百年来计算的任务,他需要把庞大的任务分解成一块一块,规定次序,由易到难,由简入深,然后逐步完成一个宏伟的计划。
长生者不急于一时。
举个例子,如果一位长生者打算建造一座大厦,他会去了解甚至学习建筑设计,木工手艺和周围的树木和土地会影响他计划的方方面面。
他会确保建造大厦期间的一切突发事件都在计划之内,一切他所期望的特点都体现在了自己的设计之中。
无论这会耗费多长时间。
凡人会注重工期,一年建成和十年建成差距极大,可长生者们并不在意这工程到底会持续五个月还是五十年,甚至付出一百年也无所谓。
他唯一在意的目标,就是建造一栋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的大厦。
长时间的去完成某一件事,不会产生焦躁的情绪,是每个长生者应有的素质。
李启察觉到了这点,然后,他再回头思考了一下沉水碧的日常生活。
在前一年,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并不在乎一天两天的事情,极有耐心,沉默寡言,全神贯注,不屈不挠。
后面,因为无垢之体破损,身体的变化反映到了心灵上,她才开始变得容易急躁,变的和凡人一样,难以接受短暂的改变,甚至因此被李启趁虚而入了。
咳咳,此事揭过不谈。
却说李启领悟了长生者应有的素质,然后便被驱逐出了大巫弥信的人身小天地,回到了长安之中。
领悟了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了,还是得慢慢来。
不过,得从现在开始培养了。
李启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行动,关于太学的学业,刺杀行动的追查,还有圣焰界事务的安排。
嗯……都七品了,太学的优先级应该是最后,默默等着开学然后打卡读书就行了,先看看太学课堂的成色。
如果有可取之处,那就学一段时间,学到真东西再跑路。
如果不行,或者不适合自己,那就直接跑路。
刺杀行动的追查,这应该只是个考验,正如大巫弥信所说,会追查这件事的绝不止一个两个,自己虽然是当事人,但如果想要加入追查大军的话,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自己做自己的即可,可以先从其他人,比如大理寺他们的调查结果上来入手。
因此,刺杀行动的追查也可以暂时放在后面,先等大理寺和巫神山那边有些眉目了,直接拿他们已有的成果,结合自己的实际经历,再去推测事情,免得卷入过深,结果把自己又扯进去了。
这事儿牵扯太大,别太深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