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宛如一个真正的商场女强人,那些引以自豪的经验盛然辉映在面部表情上。
以至于加贺申一郎虽然对妻子也有满腹怨气,但也真的也找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来说服她,让她再回到那个安于家事的角色中。
甚至伊佐子还能举一反三,反而为自己兢兢业业的忙碌而抱怨和诉苦。
“你哪里知道我每天有多么忙啊。店里的客人都很有层次的,又有哪一个是好伺候的?再说,店里一出名,就连有些大人物的女眷都主动登门了。我和她们相处好了,建立起联系,对老爹你的事业也有帮助啊。难道不是吗?”
也正因这类话题夫妻俩讨论得多了,越发让加贺台长渐渐心中没底了,因为他就没有一次能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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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还进一步导致了更严重的问题,就是不知不觉中,夫妻的家庭地位逐渐对调了。
原本柔软顺从的伊佐子不见了,化身为干练的商业强人,强势和倔强的气质越来越显著。
有的时候,她甚至是把她自己明显置于高处,带着冷漠的气势,居高临下地评论生活和周围的一切。
这才是最让加贺申一郎所无法容忍的,他原本稳如泰山的家庭地位已然受到了藐视。
就比如最近,为了能暂时消除妻子的不满,缓和夫妻的关系,加贺申一郎曾提议参加完宁卫民的婚礼,夫妻一起去夏威夷度假。
因为是个人来负担出游费用,夏威夷的距离短,旅费可以节约一点,逗留时间也可短一点,其实是个挺经济划算的计划安排。
可是,这在过去必定能引起伊佐子兴致的出游计划却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伊佐子的反应相当冷淡,居然毫无兴致地说,自己没有时间陪丈夫出游,有更重要的商业安排要进行。
这还不算,伊佐子居然还以轻蔑的语气埋怨,说“到了夏威夷,要是不去洛杉矶那就太遗憾了。而既然到了美国本土,就不能不去东部的纽约。夏威夷只是去美国途中顺便路过一下,我们都去过几次了,实在没什么意思。如果我们自己承担费用,还专程去那里就太浪费了。怎么看也不划算啊。老公,我
可没有你那么闲,每天都是很忙的,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为美容院多做点宣传活动。依我看,你要是闲着难受,那还不如和电视台的董事们拉拉关系,好好想想怎么再往上走一步。你也该为台长退休做些准备了啊。如果你到退休时候,只是副台长算什么呢?光听名字似乎很了不起,可薪金只相当于银行的一个部长,最多不也就相当专务吗?你就不能登上一个更好的位置了吗?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有机会接任台长的位置,成为电视台的最高掌管者的,谁知你竟出人意料地没有雄心壮志,现在的生活就满足了嘛。真叫我失望……”
这真是好大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给加贺申一郎浇了个透心凉。
原本他是好意才想带妻子去海外旅游,没想到却遭到这样的嘲讽。
尤其是对自己的工作和职务,原先需要仰视自己的妻子居然也感到不满起来了,这让加贺申一郎感到分外狼狈,真是情何以堪啊。
他的自尊心也比较强的,毕竟在台里也是十几人的高层之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
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夫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彼此缺乏真正的信任,而年老的丈夫面对比自己年轻三十一岁的妻子,已经渐渐不能履行作为一个丈夫的各种义务了。
他就更是神经敏感,格外的在意自己在妻子面前能否保持尊严。
所以加贺申
一郎现在是真的打心里后悔啊,而且也有满腹的怨气。
如果早一点知道妻子有了美容院是这个样子,他绝对不会答应和宁卫民做这样的交易。
于是思来想去,加贺申一郎决定要在宁卫民婚礼后找个机会要跟他好好谈一谈了。
目的就是如何改变现在的一切,遏制住他的家庭生活里这种不正常的势头。
既然一切都是宁卫民的交易引起的,那么加贺申一郎就认为宁卫民也有责任和义务拨乱反正,帮忙把他的生活恢复成原样。
否则他也不介意迁怒于人,从此终止和宁卫民商议好的后续合作。
而这就是他同意继续合作的条件,事情的超预期发展把他逼到了这一步,已经与钱无关了。
有些事情他虽然不方便去做,但宁卫民去做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发生,那伊佐子又如何甘心呢?
实际上,加贺申一郎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妻子伊佐子对于明天的婚礼比他更重视。
早就准备好了相当昂贵的礼物,准备送给新婚夫妇。
而这些礼物当然也不是白送的,伊佐子照样有所要求——她打算要蹭热度,希望能让自己美容院的造型师们参与到电影《摘金奇缘》的角色发型设计的工作中。
她知道松本庆子的雾制片厂宣布要投资二十亿円为邓丽君拍摄电影的消息,也曾从松本庆子和宁卫民的口中了解到这部电影的拍摄计划很宏大,属于群星荟萃,两国再度合作,连港澳台都会加入进来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