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忘记答应张嫱和崔建的事儿。 为了他们俩的新专辑,在8月18日这一天,他再度联系华夏唱片京城分公司的经理冯朝年。 可说实话,从打通电话,与冯朝年约好了见面地点开始。 他就隐隐猜出了这件事也许不会太顺利,恐怕存有变数。 不为别的,原本这两张专辑就是他们早就定好的事儿。 而且双方又已经合作过一回了。 按理说怎么搞,那都是轻车熟路,各自心里有谱。 他眼下只要去一趟华夏唱片在京城的分公司,跟冯朝年把合同一签,母带一交,再给开张支票作为制作磁带的预付款。 属于他该干的事儿已经干完了,剩下的全看冯朝年的运作,他只需要躺着等着收钱了。 可冯朝年压根就没让他来华夏唱片。 而是非要在明珠海鲜宴摆酒请他,而且还要叫上介绍他们认识的《美术》杂志社的副总编辑来作陪。 话说的是很好听,既给宁卫民接风洗尘,也能大家一起聚聚。 可宁卫民多精明的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要没有门道才见了鬼呢。 否则的话,等到合同签好,再把这顿饭当成庆功宴岂不更好? 这叫本末倒置。 既然顺序错了,一定有不好的事儿在等着自己。 副总编辑也不是什么摆设。 大概率是为了用情面拘着自己,让自己不好意思翻脸罢了。 由此可见,恐怕就连冯朝年自己也认为这件事很过分。 实际上,当中午的饭口儿,宁卫民赶到明珠海鲜酒家,找到冯朝年和副主编的时候。 这两位正在一张桌子上对坐着喝闷茶呢。 和大厅里周围杯觥交错,说说笑笑的热闹环境,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冷淡状态。 这让宁卫民更感觉到自己十有八九猜着了。 否则的话,要不是要谈的事儿感到难以启齿,怎么会这副兴致寥寥样子? 尤其副总编那一副吃了苦瓜,像在生气的表情,就更能说明问题。 弄不好他也是来了之后,刚刚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枪用了,这是跟算计他冯朝年闹别扭呢。 于是宁卫民过去直接落座,跟副总编打了个招呼后,压根就没给冯朝年什么发挥的机会。 直言不讳,开门见山的问,“说吧,冯总,非把我叫这儿来,有什么坏消息告诉我?还把总编也惊动了,你这是怕我掀桌子啊?”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说,冯朝年还没说话呢,副总编先急着撇清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宁总,今儿这事儿可跟我无关啊。我真就以为是大家吃顿饭呢。我来是听说你要来,想着如今见你可不容易,打算好好跟你聊聊的。至于冯总和你之间的事,我事先压根就不知道啊。这件事,您该怎么办怎么办,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情面。” 说完了,他就以一副义愤填膺的目光瞪着冯朝年。“冯总,待会您说事归说事,可别把我扯进来。想当初,我介绍宁总和你认识,是觉得你办事讲究,希望你们双方加强合作,都能更进一步。可如今你这事办得可有点说不过去了,恕我不能给你做脸了。” 好嘛,副总编此举,无异于当场就选择了站队。 而且还站到了与冯朝年的期待完全相反的对立面去了。 可想而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冯朝年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他大概肠子都悔青了,对方居然背弃自己如此的彻底。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这位“援军”来托底呢。 甚至这种情况下,冯朝年都没法打太极拳了,否则就更显得虚伪。 干笑了两声,他才带着避无可避的无限尴尬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宁总,咱们说好的事恐怕不行了呀!我们总公司领导,专为你这两张专辑的事儿找我谈了话,这次他们的胃口很大!我也是没办法……” 宁卫民心里一跳,端着茶杯的手顷刻停止了。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这个坏消息还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倒是副总编还真是给力,这时候居然还在秉公直言。 “冯总,不是我说啊,你们真的过分了。既然是合作怎么能不讲信用呢?这件事我都看不过去……” “没关系,你们公司是什么章程?你说说,我听听。” 宁卫民把复杂的心理活动隐藏的很好,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冷静地看着冯朝年,耐心地等他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