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必有这么大本事,就能办成。不过我们还有个跳出框架的选择——出国治疗啊。我可以帮你母亲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去东京的专科医院。日本的医疗水平比国内高。想来希望还会大一些。怎么样?” “什么?去东京?” 宁卫民主动提出帮忙找门路,曲笑当然高兴。 她喜悦和激动无不溢于言表。 但与此同时,却也被宁卫民思路给吓着了。 这个年代的人,国内有几个人能够出国求医的? 她睁大了眼睛,直言不讳地脱口而出。 “我父母也能出国吗?” “我可以试一试。你知道的,我在日本是办企业的,而日本是有纯粹商业医院的,只要能担保,又肯花钱,这件事应该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你父亲出不去,走不了,可你的护照和签证都是现成的呀,你是可以陪同妈妈去治病的。我认为值得一试。” 曲笑确定宁卫民不是开玩笑,她心头又是一震,咬了咬嘴唇说。 “可是医疗费也是很贵的吧?怎么也要上千万日元才行吧?我恐怕……最多……也只能凑出二百万日元……” “钱的事儿你不要发愁。你没有,我有啊。无论一千万円,两千万円都没关系,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保住,花多少钱都可以。至于那边的吃住,你也不用发愁,我这次回来是要带职工过去的,宿舍吃饭都是现成的。条件还可以,尽可放心。” 宁卫民大包大揽,尽显霸道总裁的英雄气概。 “只是……目前这种情况,还有一个问题必须得先协调好才行。就是你父母会不会同意这个方案?他们愿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就医?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会有障碍。如果我联系东京的医院,那边的日本医生能做手术的话,那他们做不做?他们能信任东京的医院吗?何况手术结果,是谁也不能保证万全的。万一还是……不尽人意……你们一家能够接受吗?” 没错,宁卫民说到点儿上了。 常言道,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即便是好意,即便是恩情,那也得考虑对方的心情,看人家愿意不愿意才行。 何况手术也能保好啊,再好的医生,再好的医院也存在莫大风险。 说句不好听的,人要死在异国他乡,这以咱们国人的价值观必定更增凄凉…… 所以这个问题,显然是曲笑也没法作答的,无权做主的。 她默然不语,面露迟疑,这件事关系太大了。 不仅因为治疗费肯定是天文数字。 宁卫民给的这份恩情是他们一家人都难以承受的人情,也因为出国求医会是什么遭遇和结果,全然无法预知。 “要不这样吧,你也别纠结。你不是要给父母送饭去嘛。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正好和叔叔阿姨,当面商量商量这件事。让他们来决定,你看好不好?” 宁卫民从眼神中看出了曲笑的惶然,于是索性也不让她拿主意了。 这一下,曲笑果然轻松起来,她点点头,害羞地笑着。 “宁哥,太抱歉了。外面雪下的好大。还要麻烦你多跑一趟医院。我……” “这是哪儿的话,你别怪我多事就好。” 宁卫民说着,递过了他带给曲笑的礼物,“外面冷,你戴上这个吧。” 曲笑居然这时才注意到宁卫民还给自己额外带来了一份礼物,她开心的接了过来。 “都买蛋糕了,干嘛还额外买礼物啊?” “当然要买了。这些蛋糕和面包是给你父母的,这是给你的。这能一样吗?我还记得在东京看见你的时候,你冻得耳朵发红的样子。这个你用得着。” 听宁卫民这么说,曲笑打开才后发现,原来礼物盒里竟然是个黑色的护耳棉帽。 这份礼物,让她不由回想起自己送给宁卫民的围巾。 因为误以为是宁卫民有心的回应,这是对围巾感谢的表达,她脸红了。 说实话,她其实很期望这个时候,宁卫民能亲手给自己戴上这个帽子。 可话到嘴边却一时张不开嘴。 而且宁卫民还催促她试一试,她也只好心有不舍的自 己戴上了。 帽子倒是大小适中,内里衬着柔软的兔毛,温暖地呵护这一张漂亮的苹果脸。 “好看。”宁卫民笑着夸奖。目光里透出真心的欣赏之色。 “谢谢。”曲笑面露羞涩,把头低下,恰好避开宁卫民的目光。 她洁白细腻的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完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