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些父亲对自己的好吧。 如果要是那样,就算是值得了。 康术德同样很关注这件事的结果。 所以这天老爷子一直等着宁卫民回来。 他才刚进门,老爷子就急着询问上了,到底那刘望川是怎样的反应。 "那小子拿着钱当然乐了。可看到那银匣子里的头发后,说他爸爸是神经病..." 宁卫民略带哀叹的这一句话,登时让老爷子沉了脸,阴郁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然而下一句话还好,总算解了老爷子的郁结。 "不过,他随后就哭了。挺大的一个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就抱着那个匣子,一直在叫'爸';,没再放开过。" 说到这儿,宁卫民的神色舒展了一些。 "那些照片和眼镜他也都留下了,我走的时候还是哭着跟我道的谢。甭管他怎么想的吧,我看终归是有一些真心实意..." 康术德平缓的把后背靠在了椅背上,终于流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但同样出乎宁卫民意料的是,老爷子不但决定撤销对他抄书的惩罚,还拿出了一样东西。 "书你就别抄了。这是2号院的房契,也给你了。今后扇儿胡同的小院可就是你的了。我说话算话。" "老爷子,这...这不用...咱俩打的赌,我输了啊。" "你眼力不行。可人品过关了。你最后这样办事儿,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很宽慰。你有这样的底线,就能利用好你手里的财富,不会什么出大篓子。今后我也不用再替你担心了。你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啊..." 窗外,忽然下雨了。 雨声浙沥,滴答在玻璃窗上。 那原本布满灰尘的玻璃窗,没多会儿就被雨水冲刷得清亮起来。 宁卫民的心情,也好像随之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