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事情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我们三个现在的处境太过被动,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总之,我定会跟音容解释清楚的。”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沈音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任何的想法。
至于他对洛初......
要说不想娶她是假的,只不过那女人貌似对他没有那个心思。
沈清流扬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也别想太多,音容的性格懂事乖巧,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很合适,如果你对她真的没那个心思,趁早说开了便是,她会明白的。”
“嗯。”
“不过,至于这位公主嘛,我还是老话,不要陷得太深,将来若是我们真的复国成功,那攻打万月国也是迟早的事,他们务必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否则我们无法告慰那些牺牲的将领们。”
“我知道,但是那些事毕竟不是她做的。”
“你觉得她无辜,可昌邑国的百姓们不也无辜嘛,哎,阿川,看来你已经陷进去了。”
盛长川微微一怔,没再开口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出来久了,怕他们会起疑心。”
“嗯,小心些,等我消息。”
“好。”
沈清流答应完,便顺着窗户离开了。
盛长川站在原地,看着空中皎洁的月色,心情有些复杂。
洛初窝在房里几日后,秉持着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解脱的想法,决定开始实行计划。
晚间。
她刻意让梨花去把盛长川请来跟她一同用膳。
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菜式,旁边还放了一个银壶,里面装着上好的花酿。
她今日刻意穿了一件素白嫩粉的常服,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刚刚沐浴过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同时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盛长川挺直脊背坐在桌前,虽然他面上表现的镇定自若,但是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却紧紧攥着衣服。
也不知道这女人又要做什么惊天骇地之举,他现在对她毫无章法的表现实在是捉摸不透。
“公主今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几日不见驸马,我万分想念,这才想着跟你把酒言欢,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她说着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驸马尝尝,这是母后昨个新赏的酒,我特意留到今天和你一起喝的。”
盛长川拿着酒,却没有喝,只是把玩着银杯,一脸的若有所思。
“公主有事直说便是,何必要走这个形式?”
洛初知道自从上次害得他突然病倒以后,他便对她递过去的东西多有防备。
于是她只好拿起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一仰而尽。
“你......”
她擦了擦樱唇边的水光,笑着说道,“驸马现在可放心了?我明明诚心邀你饮酒赏月,你却这般防范,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盛长川见她举止坦荡,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看来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罢了,我自罚三杯就是了。”
他说着拿着杯子,痛快的饮下三杯酒。
以前在昌邑国的时候,他经常和沈清流混在各个酒肆里,酒量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所以,他倒是不担心她会灌醉他。
洛初没想到自己还没劝酒呢,他就自己喝上了,不由得勾了勾唇。
得来全不费工夫!
盛长川不知道她的心思,心里仍旧惦念着沈清流带来的消息。
他试探性的问道,“公主为何不住在皇宫里,而是分府别住?”
“这个是万月国的规矩,主要是为了培养未来国主治国理家的能力,驸马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上次宫宴的时候,一直窝在大殿内,都没来得及一堵万月国皇宫内院的风采,感觉到有些遗憾。”
他说完又喝了一杯酒,余光确实扫向她的。
洛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他是要准备行动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行动,她一时半会的还猜不到。
难道是要和沈音容会面吗?
洛初挑了挑眉梢,问道,“驸马想去皇宫逛逛了?”
“随便想想而已,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你若是想,我可以带你去。”
她没再碰杯子,双手撑着下巴,故作天真的看着他。
“真的能带我去?可是国主她未必会同意。”
“你都是驸马了,她有什么不同意的?”
“还是算了,我不太想见到国主。”
盛长川俊美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冷意,手上倒酒的动作没停。
洛初倏然瞪大眼睛,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