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有点心疼地冲她点点头,很知趣的没让她接着应对尴尬就准备撤,“那我先回去了大嫂。”
商宁秀一路小跑拉着穆雷回到了隔壁的帐子,冲他小臂轻轻拍了一下,叮嘱道:“你别在我大嫂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是文臣女,比我们这种将门还要更在乎礼数些的。你们的事情都商议完啦?这么快,我还以为得要一整天呢。”
“说完了,都是敞亮人,没必要打弯子。”穆雷没被她转移话题,答过之后又再转了回来问道:“什么礼数?再怎么讲究总是有个敲门砖的吧,是指的在中原上办一场婚礼?还是你之前说的什么三书什么聘媒,我不懂,古丽朵儿应该知道,回头这些事情忙完了我去问问她。”
这中间隔着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一场婚礼那么简单的,她的身份变得或许永远不能见光,还不知道父亲母亲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但商宁秀现在不想去思考那中间的种种理不清头绪的难题,便也没有再反驳他的话。
穆雷扬了扬另一只手上拎着的肥兔子,“想吃烤的还是酱拌的?”然后一边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带。
“你哪来的兔子?”商宁秀有些惊讶,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的,“你不是一直在和大哥二殿下他们商议共盟的事情吗。”
“问你哥要的,他让我找伙房拿,已经处理干净了,不然烧着吃?总是吃烤的,给你换换口味。”穆雷手里一边动作着准备工作,一边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忽然道:“那天原本就是准备烧只兔子的。”
“哪天?”商宁秀也没多想,手掌撑着自己的小脸,眼睛跟着他手里的动作看着。
“清明那天。结果后来老子上蹿下跳绕着雁麓山找你,前些天回去的时候,那肉还在盆里放着,都长霉了。”
商宁秀:“……”
穆雷用伙房一起带出来的调料将兔肉裹匀搁着让它腌入味,然后去洗干净了手,朝着商宁秀走过去,湿漉的大手一把抱起了她的两条腿,把人架高后仰头问她:“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吧,嗯?别到处看,转回来,看着我。”
商宁秀被他抱着放到了桌上坐好,他在椅子上坐下,二人之间的身高差瞬间就被弥补过来,穆雷高挺的鼻梁靠近她,碰了下她的鼻子催促道:“回答我,快点,说出来,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你爱我。”
商宁秀不禁失笑,“你怎么又来了。”
上回在床上他也是这般,使劲地磨蹭她就为了逼出来这句话,闹得她叫苦不迭最后遂了他的心愿开了口。
但那天男人得到的回答却并不满意。
穆雷的一双手臂原本搁在她的腿上,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后颈,压着人过来跟他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深入的亲吻,男人气息微喘,迟迟不分唇,只间歇性地给她喘息的机会,疾风骤雨之后,他紧贴着她分开自己的嘴,邀请她入内,“进来,吻我。”
商宁秀被他亲得有些发晕,状态就相当宜人乖巧,喘着气听话地去反客为主入侵他的领地。
“……我爱你,秀秀,撒里栖……”男人在辗转承合的间隙给她引导,慢慢捏揉着她的后颈。
他的嗓音低沉缱绻,甚至有股引诱的粘腻感,粘得商宁秀脚发软,她半阖着眼,浑身都是软的根本没什么力气去抵御,耳边是自己和他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就觉得此时此刻,他是在等着她回应出什么来。
她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的。
云山雾绕之间,那股子难为情的情绪被弱化掉了,气氛正合适,嘴里的那句话也被带得呼之欲出。
穆雷没关门,他背对着外面,宽厚的肩背将面前的商宁秀挡了个结实,商明铮从后面一眼过去只能看见自己妹妹的两条小腿被他夹在腋下,男人蹙着眉头转过身去,用力咳嗽了一声唤回这二人的注意力。
商宁秀眼里还带着水雾,状态瞬间醒了被吓得够呛,一番挣扎赶紧推开面前男人的胸膛。
穆雷气不顺地拧眉回头,见来人是商明铮,已经要到嘴边上的骂语又给咽了回去。
“光天化日,军营重地……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商明铮背着身子给两人整理自己的时间。
“注意什么,你们中原夫妻连亲个嘴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穆雷不情愿地被自己媳妇给推走了,他大咧咧撑着手臂,被打扰好事的男人满脸的不爽全写在了脸上。
“你小子少在这蹬鼻子上脸,哪门子的就夫妻了就?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敬过茶吗?”商明铮一口气哽在了嗓子眼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话可是说在前头了的,一码归一码,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国事上老子感激你,家事上你别以为就能轻易混过关了。”
“没拜过那就拜,没敬过的茶也得补上,还有什么,缺的哪些礼数你列个单子,老子后头一次性全都给补上,不可能就这么委屈了秀秀。”穆雷原本也有这个打算,正好趁着商明铮的话顺水推舟说出来了。
这外邦莽汉如此的理直气壮,商明铮更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别给老子得意,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老子拦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