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是真的生气了。
哄了好久都没哄好的那种。
沈非秩用跟他一样的姿势抱着胳膊坐他对面:“你确定要继续轴下去?”
“哼。”顾碎洲脑袋一偏, 给了他个完美的侧脸。
脾性还挺大。
沈非秩嘴角抽了抽。
“行,你继续生气吧。”他翻身去拉上窗帘,把床铺好, “回你自己屋去, 我要睡了。”
顾碎洲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男人都这样吗?一点耐心都没有!
啧, 有些后悔作这一下了, 万一沈非秩真不耐烦了又把他踹了怎么办?
他大腿被踹了一脚,沈非秩指了指地上:“要坐下去坐, 碍事。”
顾碎洲老老实实下床站在一边,看他手脚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啪的一下关上灯, 躺进了被窝里。
“……”
沈非秩今天确实很累,回头还要早起去行政部,再晚睡明天状态肯定不好。
他打了个哈欠:“去睡吧, 明天再哄你。”
顾碎洲眨了下眼。
哦,原来明天还有的哄,那不用这么早自己哄好自己。
他哼了声,也不出去,相当自觉睡到了床另一边。
沈非秩应该是早猜到了他不会出去,所以被子铺了两床。
顾碎洲想了想, 一脚把自己那床踢下去,小心翼翼钻进了沈非秩那边。
沈非秩:“……”
他讽道:“不是在生气吗?”
顾碎洲不理他, 召唤来狗屎运:“去给你后爹说,你亲爹是生气了,消气之前就不会理他的!”
狗屎运摇着尾巴从床左边跑到床右边, 在沈非秩脸上蹭蹭:“汪!”
这算哪门子的生气?
沈非秩看着那双不老实的手从后面环住他腰, 闭了闭眼深呼吸, 告诉自己不要因为傻逼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等好不容易适应了身后又暖又挤的人,眼睛还没闭紧,就又感觉腰上那手开始蠢蠢欲动往他衣服里钻。
沈非秩额角青筋暴起:“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那手顿了顿:“我就放里面,不乱动。”
沈非秩开始挣扎:“不行。”
眼见他要跑,顾碎洲手上赶紧用了点力,原本搭在他腰上的手一掐,沈非秩瞬间脊骨发麻,闷哼一声。
顾碎洲身体僵住了。
沈非秩乘胜追击想彻底逃离魔爪,大腿根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某人痛呼一声,声音沉了两度,哑声道:“别动了,哥。”
沈非秩顿时安静下来。
无声的僵持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沈非秩率先打破安静,轻飘飘道:“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顾碎洲默了默。
“哼。”
闹到最后,还是沈非秩妥协了,强行屏蔽外界干扰入睡。
说起来很怪,明明他的睡眠一直很浅,自从身边多了个上天入地的混账后,竟然比以前睡得还要熟。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上身松垮的睡衣下摆被撩开,某人两条纤细漂亮的胳膊毫无阻隔地圈着他腹部,腰间一圈皮肤滚热。
沈非秩头疼地把他胳膊解开:“起床,上班。”
顾碎洲没睡醒,凭借顽强的毅力在他腹肌上揩了把油,不情不愿松开手,等他都洗漱好穿好衣服,还躺床上没睁开眼。
沈非秩懒得管他,草草做好早餐,联系莱阿普顿在联盟行政中心见。
他刷着今日新闻,慢条斯理吃着三明治。
顾碎洲洗漱完出来,直接拿起他剩下的半块三明治就塞到嘴里。
沈非秩:“……你的在厨房。”
顾碎洲点头表示知道,走进厨房把自己的三明治一切为二,一半塞嘴里,一半递给他。
意思很明确:你的给我一半,我的给你一半。
简直脑子有病。
沈非秩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美丽皮囊下全是废水的脑子。
他接到手里,三下五除二吃完:“还生气呢?”
又不吭声了,他到底要看这人能憋到几时。
顾碎洲睡眼惺忪,没搭理他,拿过一旁椅子上的领带,走到他面前半蹲下给他系。
沈非秩看着那双灵活的手,心道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不太喜欢穿这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