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非秩恶劣的行为, 顾碎洲单方面和沈非秩生气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沈非秩干什么他都要在后面跟着,还一副“我生气了”的表情, 然后指着沈非秩硬让狗屎运喊后爹。
实在是……
非常幼稚。
沈非秩让他闹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两人开始正常平静地交流了。
因为蔺隋死了。
“检察院那边传讯我问话。”顾碎洲智能机响个不停,吵得人脑子疼,“哥,你那边怎么样?”
“我也被传讯了。”沈非秩拧眉, “他们说,我是蔺隋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那就是说这几天没人再进去过?”顾碎洲开始整理这几天的监控资料,“确实没发现有外人跟他接触,我更倾向于是里面的人杀了他。”
“和我想的一样。”沈非秩说,“你人脉多, 有头绪没?”
“暂时还没有。监/禁所关押的人员名单我也没了解过。不过我已经让我的人进去查了, 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沈非秩不动声色道:“你还能安排人进去?”
“嗯。”顾碎洲应了一句,没有多说。
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显然是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或者说,他不希望沈非秩知道。
沈非秩看了他片刻,还是主动出声:“那天蔺隋给我说了点事。”
顾碎洲手指一哆嗦, 长按在回车键上, 传出了刺耳了长音。
他抬起手指,喉咙有些干涩:“……说了,什么?”
“你不用紧张。”沈非秩说, “我知道你在地下有人脉, 而且, 势力应该不小。”
他已经坦诚到这个份上了,顾碎洲再含糊其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顾碎洲真的怕。
就算知道沈非秩也不是好人,他也不想让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过于脏。
沈非秩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无声叹口气:“我问,你答。”
“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沾了多少?”
伤天害理,无非就是杀人放火拐卖等等。
顾碎洲立马着急道:“哥你别误会,那些我一个都没碰!”
沈非秩笑了声:“既然没干,你怕什么?我对你的要求就只有别干这勾当事。适当的手段是有必要的,我又不会训你。”
话已至此,顾碎洲低下头,弱弱道:“黑市的生意我都有接触,我手里还有一支雇佣兵团,所以跟军方那边也有点接触……”
顾碎洲越说,沈非秩表情越无奈。
这小子藏得真多啊。
不过他没有怪罪的意思,听完后只是点点头:“这几年干得不错。”
顾碎洲一下子就委屈起来了,蹲在他腿边趴着不说话。
沈非秩摸了摸膝盖上的脑袋:“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W.N那个药物实验报告,你怎么弄来的。”
顾碎洲声音闷闷的:“露维·蒂斯琪果然给你告状了。”
“就算她不给我说,我难道就不会知道了?”
沈非秩不轻不重拍了他一巴掌。
今天早上药科组把数据给他看了,那些实验体的生命体征全部平稳,这就说明,实验没有出一条人命。
所以他现在才能心平气和问话。
顾碎洲说:“你放心,实验没有人受伤,那些人我都安顿好了。而且他们来接受都是自愿的,签了协议了。”
沈非秩点点头。
话虽如此,他总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那就算了。
他直起腰背:“走吧,再不去检察院,那些检察官该怀疑我们直接上门通缉了。”
他们两人的动机实在太小,而且这几天活动都有社会记录,检察院那边象征性问完话,就给蔺隋判定了意外死亡。
显然,这后面也有人操作。
那人的人脉实在广泛。
沈非秩静观其变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来了C2的消息。
“我觉得,”C2没卖关子,“你可以查一下鲁凡最近的家庭账户。”
“那个沈家老宅的设计师?”沈非秩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拧了下眉,“他的确在监/禁所,但我跟顾碎洲已经排查过了,那几天,他和蔺隋没有交集。”
从他看完蔺隋到蔺隋死亡,狱警说,只有一个未成年犯人和一位女性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