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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麻烦?”马克西姆对奥尔的提议表示不理解。
“对。”
“以彻底搞垮凯特隆纺织为目标, 让它破产清算。不过,凯特隆的实物资产——厂房、机器与工人,尽量弄到我们手里, 或别让林根家族得到, 又或者就随便吧。”
从马克西姆这离开,奥尔还是又去拜访了一次怀特夫人,他问对方:“如果……凯特隆纺织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 您会伤心吗?”
怀特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乔治为了它放弃了一切, 当乔治已经衰老到该享受生活的时候, 它却成了上吊的绳子, 如果它能为乔治陪葬,那可真是好极了。”
这样奥尔彻底没有了顾虑了。
他去总局拿了证明文件——皇家警察的总局一份,蓝衣总局还有一份。同时他还得到了一共50金徽的出差津贴,假如他这次的花费超过了50金徽, 也可以在回来后提交报销申请。
奥尔产生了收集收据的想法,帝国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毕竟他是个大胃王, 谁都知道,那一顿饭花掉几个金徽应该很合理吧?这也不算太多。
之后奥尔去了白桦镇, 他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镇子里现在到处都是绿色的小彩旗, 每一处大门都挂着槲寄生, 街道上干净却很少有行人,因为这个时间孩子们都在学校里吃午饭,成年人也都各有各的工作。不过, 经常有拉货的马车来去, 街道两边的商店橱窗里, 也都摆着丰富的货物。
奥尔跟负责这的狼人托马斯还有几个人类道别, 跟他们说有事就去找达利安或马克西姆,他将要去外地查案,离开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回到索德曼,他又去了长沟街,和孤儿院的孩子们道别,跟白脸先生说请他写一些欢快娱乐的儿歌(别那么接地府了),跟比尔和第一个叫他爸爸的杰克道别。
然后……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已经和奥尔道别了的达利安,一回家就闻到了从门缝里传出的熟悉的香气。
他一开门,就看见系着围裙的奥尔正把一篮子小面包放在桌上:“我从白桦镇带了猪肉回来,晚上吃糖醋里脊、软炸排骨和蜂蜜蹄髈,快去换衣服。”
“你……”
“我计算错了时间。车站已经没车了。”奥尔耸了耸肩。
达利安立刻发出了少年一样的欢呼,直接窜上楼梯,换衣服去了。
奥尔的出发时间拖后了一天,但第二天的早晨,离别仍然到来了,他还是得提着两个大箱子背着一把步.枪离开了。临走时,达利安拿了一条黑色的毛巾,围在奥尔的脖子上。这不是那条能两人围的长围巾,但它用的材料显然也是狼毛。
“你把长围巾剪了?”
“我织了三条。”
“这时候就觉得我的羽毛很没用。”奥尔叹气。
“注意安全。”达利安亲了一口奥尔的鼻尖。
“回去看你的枕头下面,圣约翰节快乐。”奥尔亲了一口达利安的唇。
即使奥尔坐的马车转过弯,已经彻底消失了,达利安也依然站在原地,因为在他的脑海里,很清楚奥尔现在到了什么位置,知道他还不是那么远……
当回到房间里,达利安拿下了自己的枕头,他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和一封信。
那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个挂坠,上面有个用他和奥尔的头发编织的结,结的下面连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的羽毛和一个用他的狼毛做的流苏。
它很漂亮,而且很显然是奥尔完全手工制作的,除此之外,这个东西的下面还有一封奥尔留下的信,蜡封是奥尔自己的拇指指纹。
致加西亚·达利安,我的伴侣,爱人,我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锚点:
我想了很久该送给你什么礼物,但毫无结果,直到那天我和你说到了“人”这个字,我想起了这个民族的另外一些传统。他们的伴侣在新婚之夜会各剪下彼此的一缕头发,合成一个发结,表示夫妻从此相伴不再分离,所以他们的夫妻也被称为“将头发结在一起”。
我编制的那个发结,也叫做“同心”结,意为我们的两颗心靠在一起。所以即使我们分离了,但心还在一块儿。请原谅我没给自己也弄一个,但你知道的……我怀疑放在我身上不久,它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弄坏掉了。
总之,希望你喜欢这个礼物。
你的伴侣,爱人,因你的维系而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漂泊者,奥尔维茨卡·蒙代尔。
达利安把这个应该是挂坠的东西拿了起来,同心结并不大,亚麻色和栗色的头发编织成了一个纽扣大的结。用他的狼毛做的流苏也只有一指多长,但奥尔的那根羽毛可是真的很长,从头到尾至少有三十多公分。
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奥尔扒着自己的翅膀,一根一根挑选羽毛的样子,他没选最大的,但他一定选了一根自以为最漂亮的。
“这么大,我要怎么随身带着?”达利安双手捧起同心结,在上面轻轻一吻。
这上面,奥